這種彎彎繞繞的騷操作,王中漢自然是不可能看懂的,他側頭問林蕭,“這蔡美是不是腦子有坑?剛剛還說沒有受虐癥,這回倒是一直慫恿蔡美下手。”
林蕭定定看著前面兩人,“你要多看,以后你可能也會遇到。”
“艸,我家才不會。”
聞言,王中漢一臉不屑,“我家就我一個,老爸的家業除了給我還能給誰?”
“那你后代呢?你以后也只生一個子女嗎?”
什么意思?
王中漢雙眼一瞇,忽然一臉認真。
“如果以后我的子女像這對兄妹那樣,我絕對把家業全部捐掉,看他們搶什么。”
“人老頭子現在動彈不得。”
“真到那會兒,連捐贈的力氣都沒有,而且病重在床,說不定子女以非真實意思表示為由,撤銷贈與,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什么叫非意思表示?什么叫還是一場空。
很復雜的樣子,以王中漢的腦回路就理解不了。
“唉,聽不懂,看戲!”
蔡奇手僵了好半天沒打下去,這會兒終于清醒了。
他深呼一口氣,沉臉想走到蔡美前面的時候。
蔡美忽然不走了,原路折回。
她想起一件事,“警察大哥,他因什么事妨礙公務?”
“是不是做了不能見的人事,才與你們動起手?”
小張拿著口供和蔡美說了一遍經過。
“倒不是犯事,只是報了假案。”
“什么假案?”
“他非得說人家偷他的花瓶。”
蔡奇握成拳頭,“好了別說了。”
“什么花瓶?”
在蔡美急切的追問下,他又看了眼蔡奇的煞白臉色,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就是人家家里有個祖傳下來的價值連城的花瓶,打算捐贈給博物館,你弟弟跳出來,死活說別人搶了花瓶,還報了警……”
“不是,蔡美!”
蔡奇喊了一聲,覺得解釋起來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他改用警告的語氣。
“不是想的那樣的,別聽他瞎說!”
“不是那樣是怎樣?”
“花瓶”兩個字一出,蔡美臉上就綠了,本來她還只是懷疑,現在加上蔡奇的激烈反應。
她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
“別信,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呵呵,她那個沖動又乖張的弟弟,什么時候文明到可以耐心解釋給別人聽?
比起偷盜傳家寶,可能影響遺產繼承這件事,蔡奇當然更愿意承認自己潑臟水給林蕭。
“是,我是報假警。”
“那是因為我想讓林蕭站隊,報復那只王狗編造出來的……”
王中漢想沖出去,卻被旁邊的林蕭拽住了手腕。
王中漢罵罵咧咧了句,“別一口一個狗,嘴巴放干凈點!”
蔡奇才不管王中漢,咬牙切齒看著前方不說話。
可是蔡美又不傻。
她猛的轉身,絕美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屑和鄙夷,“家里的傳世花瓶是你偷的?”
“不是!”
王中漢從沒見過這樣的蔡奇,原來他和普通人一樣,有無法忽視的弱點。
原來只需一個花瓶,就可以讓蔡奇失去分寸,“是他們自己的花瓶捐了給博物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