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律師是個實在人,說話從來沒半點水分。
他說不好辦那就是這事兒真難辦。
“這能怎么解決?”
安然同樣問出聲,“是啊,這事還能怎么辦?”
雖然林蕭從來沒騙過她,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懷疑,林蕭在哄她,為了讓她多吃飯。
但她還是心存希冀。
這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林蕭喝了口茶,“方法有很多,我們不一定要有這條路。”
四眼略微思考,突破點應該在曹玲。
“林蕭,你剛剛跟曹玲說了什么?”
林蕭看著安然說道:“叔叔極力攬下罪名,不就是為了維護曹玲的婚姻嗎?”
“如果我們找到別的突破口,證明曹玲的婚外情呢?”
四眼臉上閃現出異樣,他低呼:“你去色誘?”
林蕭不答。
“色誘?!”
王中漢和安然聞言,馬上讓林蕭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好給他們從頭到腳的仔細審視。
林蕭無可奈何的轉著圈,“放心,掉肉的是曹玲,我一根頭發都沒少。”
“她怎么掉肉了?”
“她想包養我,我錄了音。”
雖然后半句才是重點,但大伙兒不得不為前一句倒抽一口涼氣。
“包養?”
安然是半天找不回聲音,她有些低落。這是她唯一的短板,她可以給林蕭很多很多的喜歡,但就是無法提供物質幫助。
王中漢似乎憋了一道氣,臉漲得通紅,“媽的,能當我們媽的人了,也不照照鏡子。”
連湯圓也忍不住爆粗,“艸,咱們狀元缺那點錢?”
只有四眼,他的注意力沒有被分散。
尋思片刻,四眼才說:“可是我剛剛查了百度,都說這種偷偷錄音的不能作為證據,法庭不會采用啊。”
一個小時前,曹玲也用同樣的話嘲諷過他。
她說:“林蕭,你錄音又怎樣?法院是不會采用的。”
他用當時回復曹玲的話回復四眼,“只會有這一條路可走嗎?”
林蕭想法很簡單,蛇打七寸,往要害方向打。
偷錄的音頻不能上庭又如何?
曹玲不就是想拼死維護她那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嗎?
不上庭林蕭可以轉手寄給她的老公。
果然,曹玲聽完后,整個人都傻了。
她似乎低估了眼前這個十七歲男孩。
她以為用錢可以解決的事,誰知人家卻想要了你的命。
湯圓聽得興趣正濃,“那之后呢?”
“然后?”
林蕭抿了抿嘴,“然后她走了啊。”
“啊。”
王中漢吃驚,“什么都沒說?”
“什么都沒說。”
同樣表示震驚的還有湯圓,“這就完了?”
“不然?”
不然被捏住軟肋的曹玲還能怎么辦?
林蕭咬了口素菜丸子,口感軟糯,還不錯。
湯圓思維跟不上,“那她也沒說放過叔叔,你怎么確定他沒事?”
四眼瞄了他一眼:“有些話說得太直白就沒意思了。”
王中漢:“好可惜啊,我也好想看她吃癟的臉!”
安然這回開心了,撒開手腳放開吃,一邊腮幫塞得鼓鼓的。
“可別,我不想看到她的臉。”
真是應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nozuono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