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對那方面的教育其實挺少的,父母對于那方面的避諱,錯誤引導,才導致現在這么多悲劇發生。
肖紅也是第一次跟林蕭提起那方面,說完之后,轉身紅著臉大口大口的灌著水。
“真難為我一個四十歲的老母親了。”
林蕭有點兒想笑。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肖紅,上一世關于母親的記憶,她是不停不停工作,從白天到黑夜,廠里忙完了就回家里忙。
忙到最后把自己搞得渾身都是病。
這一世倒是有起色了。
林蕭微微舒心,雖然不會一切按照他預定方向走,但起碼現在的肖紅已經有給他做思想教育的閑心了。
“大偉,你回來了。”
隨著門口一串細碎的鑰匙聲,肖紅起身,在門口處給吳大偉遞拖鞋。
“都這么晚了,還不睡啊?”
吳大偉接過拖鞋,轉身看著墻上的鐘,用微微苛責的語氣說道。
“這不,聊天聊晚了嗎?”
回答的時候,肖紅臉上掛著笑。
吳大偉微微側身,看到肖紅身后的沙發上坐著的林蕭,點頭之后,轉身往房間方向走去。
身后的肖紅在喊,:“大偉,我先給你放洗澡水。”
“爸媽,我先睡覺了。”
林蕭也跟著站起身。
吳大偉忽然折回來,“蕭蕭,你等我一下。”
喊完之后,接著走近房間,然后聽到一陣唏唏噓噓的聲音。
林蕭就現在門口,“找什么?爸,要不要幫忙?”
“不用。”吳大偉彎著腰,獨自一人吃力的把書桌一腳抬起來。
是張方形木桌,有些重。
這不細看不知道。
桌角下似乎壓著一個小信封。
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搬動重物還是太費勁,兩只手光抬著書桌,吳大偉累得滿頭大汗,仍沒有叫林蕭來幫忙。
而是自己用腳,一點點把信封摳出來。
“爸,還是我來吧。”
林蕭看到這一幕便主動迎了上去,“爸,醫生說了不要干重活,你怎么就不聽醫囑了?”
“抬桌子怎么就成了重活?真把我當廢人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放下桌子的時候,他還是累得在凳子坐著,抱著信封喘了好一會兒氣。
“爸。”
林蕭盯著信封,約摸猜到,吳大偉此時拿信封,是早上給安然紅包事情的延續。
“你啊,別勸我了。”
吳大偉低頭打開信封了,林蕭這時才注意到吳大偉,一頭板寸不知不覺白了一半,背不知何時被歲月沖刷得有些彎。
因為常年出車,他的皮膚拍得黝黑,指尖布滿細膩的老繭。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來回點了三遍的數,然后一整袋給了林蕭。
“我回來得晚,店里沒有紅包賣了。”
“等安然醒了,你把整個信封給她。”
林蕭接過信封,大概掂了掂,保守估計有一千塊。
一天只花十五塊,連買營養粉的錢都舍不得的吳大偉,居然一口氣給安然一千塊。
吳大偉把信封和林蕭后,肖紅的聲音也從浴室響起。
“大偉,水放好了,可以洗澡了。”
“好。”
吳大偉轉身去房間拿衣服,嘴里還在不停叨叨,“雖然你倆很早認識,但既然現在確認了關系,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能少。”
“也不是很多,當是我給的見面禮。”
快趕上一個月工資了還叫不多?
“爸,你也給自己留點啊。”
一定是天氣太干燥了,對,一定是,不然林蕭說話聲音為什么聽起來會有些啞?
“我還有,夠了。”
吳大偉走路的背走著佝僂,“況且沒幾天就發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