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遠,你就留下來看看人家有什么幫忙的。”
“機靈點,別拖人家后腿知道沒?”
“知道了。”
目送湯勝的車開遠。湯圓把目光收回來。
他轉頭,一臉認真道:“安然,小愛,我爸這人就是嘴碎,還有喜歡貪小便宜,沒有惡意,他罵那些話你別放心里去。”
安然失笑,“別這么說你爸爸,貪小便宜不就是華國人共性嗎?”
別說湯勝,連安建國肖紅都是。
就是平時出門買菜,都要免費順人家一根蔥。
何況這次,湯勝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不行,安然,我站不穩。”
這會兒,小愛被湯圓攙扶著,整個人站得歪歪扭扭。
似乎身上的力氣也用光了,小愛頭忽然往左一撇,整個人搖搖欲墜朝湯圓方向倒去。
湯圓眼看越來越近的小愛,接住,還是不接住,這是個問題。
按理說,他一百五六十斤大胖子,接住一個七八十斤的小女生的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是這就無法肌膚間的接觸。
要知道,摔跤是個概率學。
就無法避免一些肢體接觸,有時候運氣不好起來,有時候就避免一些私密部位。
弄不好就真的成了湯勝口中的揩油。
就這么一兩秒時候,湯圓心思已經千回百轉。
“湯圓,你讓一下,我來吧。”
安然忽然做聲讓他松了口氣。
湯圓微微穩住小愛,與安然交換位置。
三樓,安然家。
安然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這會兒回去,茶幾鞋柜以及飯桌上都鋪了一層薄灰。
湯圓也看出端倪,目光在房間掃了一圈。
窗戶和陽臺門都是緊閉狀態,屋里似乎很久沒有透光。
空氣中蕩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所以,安然。”
湯圓用玩笑的嗓音拉開客廳窗簾。
隨著薄灰的揚起,湯圓忍不住捂嘴打個噴嚏。
“安然,你不住這里了?為什么這么冷清,都沒有煙火味兒?”
安然默了,林蕭代答。
“最近安然跟我住一塊。”
聞言,湯圓像遇到什么靈異事件,瞪大眼睛,“不是吧,林蕭,你們也太快了。”
“進展神速啊,都同居了?”
連小愛的表情也不淡定了,身體也搖晃得沒那么厲害,眼睛使勁盯著安然看。
“你們同居了?”
聲線拔高,安然怕過路的鄰居聽到,馬上沖過去捂住她的嘴,“噓,小聲點。”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林蕭在一旁,安靜欣賞安然著急解釋的樣子。
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這事,大家注意力不知不覺轉移了,連帶剛剛小愛帶來的沉重陰霾,似乎一點點被稀釋。
湯圓還是無法接受,不死心追問。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是怎樣?”
“就……我之前家里遭了小偷,腳受傷了,我家里又沒人,阿姨就叫我上去住一段時間……”
湯圓驚得下巴掉地上了,“所以你們連家長都見了?”
就住樓上樓下,見父母很奇怪嗎?
不過安然沒有給林蕭回答機會,紅臉低頭得,還帶了被戳破心事的慌張窘迫。
安然倒是沒有林蕭思路清晰,而且越慌張說出去的話就越顯笨拙。
就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嫌疑——
“我們兩家很早就認識了,父母肯定見過啊。”
安然一下子反應過來,“別誤會,我們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但是我們分開睡的。”
一句話形容:越描越黑,越說都顯得心虛。
安然也發現,隨著自己越解釋,湯圓眼中的質疑之色越重,小愛看她的眼睛也越是探究。
林蕭上前一步,用食指輕敲著安然的腦袋。
“你都不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