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是在曾柏林的陪同下進了光林一高。
問了過路的同學,小愛才找到機房的路。
曾柏林一路跟著小愛身后,目不斜視,
綠化面積太低,學生穿校服不規范,老師素質不行。
就這短短的一句,曾柏林已經找了一籮筐的光林一高的缺點。
實話,如果不是小愛約了在這里填志愿,曾柏林根本不屑于進來的。
機房就在不遠處,遠遠的,小愛看到那里圍了層層疊疊的人。
曾柏林看著,嫌棄的拿紙巾捂住鼻子和嘴巴。
上課鈴響了,可是機房的人群沒有絲毫散去的意思。
老師和學生都不去上課,這會兒在看戲,曾柏林討厭擁擠。
“小愛,你過去吧,我在這邊等你。”
八九點的太陽已經很曬,曾柏林說完,本想躲到樹下,站到樹蔭里乘涼的。
忽然,他好像聽到人群里談著“林蕭”的名字。
曾柏林以為幻聽,拿出紙巾想擦拭額上冒出的汗水。
結果,擦了一圈下來,林蕭這個名字再一次滾進他的耳朵。
林蕭?!
曾柏林頓時提起了興趣:“小愛,一起過去吧。”
不時有老師和學生加入這個八卦隊伍。
人很多,吵雜聲音很重。
小愛隨便扯了個站在外圍的人,“怎么這么多人,發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林蕭跟老師起了爭執。”
“林蕭?”
那人以為小愛不知道林蕭這個人,于是輕咳了一聲,開始科普。
“你玩微博嗎?就近期老是上熱搜那個,就那個林蕭啊,高考狀元。”
“林蕭是高考狀元?”
這話是曾柏林問的,震驚之后,接著是身體的猛烈抖動。
不同于曾柏林,小愛早就知道林蕭是高考狀元這事了。
只是她還是不懂,“林蕭怎么跟老師發生沖突了?”
“我后面來的,也不大清楚,好像是關于填志愿的事。”
詞不達意,前面馬上有人回頭,糾正他,“是強迫他填志愿。”
有人很早就來了,了解事情始末,聞言附和,“確實是強迫,那老師不滿意林蕭第一志愿填了夜大。”
“對對。我擦,狀元不愧是狀元,永遠在我等遙不可及的高度,怎么就沒有老師干涉我的志愿呢?”
旁邊立刻有人甩了他一個白眼,應該是認識同班同學,“嘖嘖,就你考的上不了臺面的一百多分,不拉垮光林分數線就偷笑了,還干涉。”
“嘖嘖嘖,別打岔,話說回來,其實夜大也不差的。”
“是不差,可是林蕭的分數高于夜大錄取分數線一百多分。”
“那確實難以理解。”
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中,曾柏林大概把事件串聯,終于了解前因后果。
不愧是執行力強的商人,他沒有跟小愛交流一句,直接用一只帶著勞力士手表的手去撥開人群。
“讓讓,麻煩都讓讓。”
汗黏到曾柏林的手,連平整的西裝被弄出一道道此起彼伏的褶皺。
“讓開,我要進去,讓讓。”
不知道為什么,小愛心里一直有種揮之不去的惴惴不安額的預感。
她快步跟上,“父親,你不是乘涼嗎?進去做什么?”
然而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