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萱看著桌上的西瓜，拿起手中的刀快速戳進西瓜里，隨后一路往下，西瓜變成了兩半。她想起身邊少數的幾個朋友每次看到自己切西瓜就覺得她在切什么頭顱一樣，咯嘣咯嘣西瓜皮破裂的聲音就像是頭骨破碎。
她拿起一塊送到嘴邊，邊吃邊看著電視上的游戲直播，內心的糾結不是只有一點點。
手機在流里臺上安靜地躺著，柯萱伸手拿起，撥通了嚴昊的電話。
“你要不要過來吃西瓜？”
“什么？”
“你過來我家一趟，吃西瓜，順便跟你談些事情。”
嚴昊對于老板的邀請其實有些惶恐。畢竟這也是他沒見過的模樣。柯萱遞給嚴昊半個西瓜，上面插著一把勺子。嚴昊有些害怕地擺了擺手，總覺得自己像是接過了半個頭顱……伸手指了指切片的西瓜，猶豫著拿起一塊送進嘴里，邊吃邊觀察上司的神情。
柯萱倒是沒有很在意柯萱倒是沒有很在意對面的人什么想法，她一心都在是要頂替閆樂雙去參加游戲直播還是多賠償一份違約金。
其實之前已經賠付了那么多，已經令很多股東不滿，但她要執意執行，也沒有人能攔得了。
任真和任老太明顯還需要自己坐穩總經理的位置，為任鈺鋪的路才到一半，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件，她斷定任真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這枚棋子。
但是……
柯萱放下水果刀，看著嚴昊，語氣里帶著真摯。
“你覺得我要去參加游戲直播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嚴昊嚇一跳，西瓜籽掉了一粒在桌上。
柯萱抽出紙巾，把西瓜籽包起來扔進垃圾桶，簡潔明要的開口：“我挺想去的，我一直都很喜歡那個主播。”
“任總，您……”
“粉絲的喜歡。不要多想。”
其實嚴昊想問的就是粉絲的喜歡。以前任總吃喝玩樂樣樣在行，唯獨沒聽過愛看游戲直播。他抬起頭，看了上司幾眼，又想到了前幾天她在車里說得話和改變，稍稍讓嚴昊想通了一些。
“既然任總想要去就去吧。股東們本來就對閆樂雙相關的事不滿，以面紗的身份去彌補，也不是什么壞事，甚至之后還可以拿這個當作籌碼的堆砌石。”
柯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其實她早就做好了要去的準備，會詢問也是為了多一份加持的底氣。她想著，如果嚴昊給出的建議是no，那么她就會更想去。這就是人的心理，你想要什么的時候，都是坦白又赤裸的。
“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你去安排吧。我去頂替閆樂雙游戲直播的事。”
“好的，我現在就去辦。”
嚴昊走后，柯萱換了一個姿勢，從坐在沙發上變成四仰八叉的躺下，毫不計較形象的舒展身體，想要借此放松一下疲憊感。
在柯萱成為任雪以的這些日子來，自己嘗試做了很多事，每一件都是她喜歡的、想要的，同時也是疲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