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腦子的話也說完了,段修文覺得自己發揮的很爛。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來感謝明顯是隨意找的借口。其實她們倆之前就認識,像是朋友一般的邀約也不是不能出現啊。可自己偏偏就是緊張過頭。
“行啊。”
果斷又爽快的答應令段修文忐忑不安的心安穩了下來。接著就在短暫的告別后目送那個女人離開。
段修文轉過頭看向照片墻,在接完小佐的電話掛斷后,悄悄把那張令他看得出神的照片拍了下來。
他沒有想要用照片高調的做些什么,就只是那樣存下來。
幾個小時之后,柯萱的小提琴練習結束了,比她預計的時間要早。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段修文,隨后便安排嚴昊先離開,自己坐在馬路對面的甜品店打發時間。
段修文姍姍來遲,全副武裝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還是大膽地朝她招了招手,隨后便一陣竭力小跑。開心與擔心相交,他喜歡見她時每一次都新鮮的感覺,卻又擔心真正的想法,可自己又狠不下心來完全不與這個人接觸。
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對面的人。他有些疑惑的停下腳步,接起電話:“怎么了?”
“我過去吧。你是大明星,還是不方便移動的,萬一被人認出了,辟謠都得費時間。”
柯萱幾乎不假思索的就跑向段修文,這樣的舉動令他大吃一驚。那一抹自然而然就呈現的擔憂令他心頭一顫,酥酥麻麻,比溫水更能刺激人皮膚的、卻又不似滾燙的水帶來的刺痛,他的心臟就這樣被澆了好幾秒,直到他主動喊出“停”才勉強鎮定。
“走吧。”柯萱笑喘氣的站在段修文身邊,“咱倆還是分別開車吧。”
“好。”
段修文走在柯萱的身邊,放慢了腳步,暗自享受配合她節奏的步伐,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的奇異感覺里,有些翻涌。
兩人選擇的還是之前吃飯的餐廳,只不過這回沒提前預約。好在餐廳老板跟段修文的關系不錯,好心給兩人安排了一個最里邊的包間。
幾杯酒下肚,兩個人的壓力都得到了釋放,情緒逐漸被放大,講話也多了很多平時不會有的語調。
“你知道嗎?我曾經在酒吧駐唱過。”
柯萱打開了話匣子,段修文專心的做一名傾聽者。
“我唱歌的時候,臺下都是座無虛席。只要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內心就很滿足!只不過,我要得不止是駐唱的座無虛席,我想要自己的舞臺!你知道嗎?不管我多盡力表達自己的情感,對歌曲的理解,希望能得到臺下中的一人的理解。可他們就是自顧自的在聊自己的話題,絲毫不在意我唱了什么。沒人注意到我,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樂隊。”
柯萱說得很難過,感染了段修文的情緒。他幾乎沒有注意到這段話放在一個ah總經理、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身上有多么的不合理。
“我白天在咖啡店打工,晚上在酒吧街最獨特的清吧當駐唱歌手。我有一支樂隊,叫blossom。我是這支樂隊的主唱。”
“那這支樂隊呢?現在在哪兒?”段修文一口飲盡杯里的酒,接著又給自己添滿,“你可以把他們找出來捧紅啊。”
“找不回來啦……大家都要過正常的生活啦。”柯萱低下頭,不停地擺手,“只有我,跟瘋了一樣的只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