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閆樂雙說出那句“沒有假唱”時,柯萱辦公室的電話便被打爆了,甚至因為占線,股東們直接打到了門口秘書的座機上,向秘書詢問情況。
柯萱根本不想回應這些股東的疑問。她知道只有一小部分的股東是真的關心這件事的走向以及會不會影響到ah將來的發展,而剩下的一大部分都是任真的授權。
一開始,柯萱并沒有覺得閆樂雙這件事是任鈺參與了進來。直到看見閆樂雙的話頭轉向面紗和自己,她便明白了,這一定是有人授意,閆樂雙才敢這么做。
閆樂雙假唱了嗎?一定是假唱了。
但是她為什么敢這么直接的反駁?因為背后有人幫她找了那位一直幫她唱歌的人,并且承諾會幫她處理負面、安撫新聞,沒有后顧之憂,才能讓人去說謊。
這個人只能是任鈺。
柯萱見到那份替唱合約,合約內容清楚寫著,替唱和閆樂雙不能有私下聯系的方式,不能知曉雙方的具體情況,包括家庭住址這一類的私人信息。
柯萱當時看到的第一反應就知道這是任雪以為了控制雙方做出的保密協議。當她還是個助唱的時候,經常要簽署這樣的保密協議,為得就是控制住雙方,把主動權掌握在資本甲方的手里。只不過她簽署的是正經助唱協議,而不是閆樂雙這樣的替唱。
ah公關部的經理已經等在門外,想要進來跟柯萱商量怎么處理輿論的問題。柯萱讓秘書打發他走,并且告訴他,什么都不要回復,不管誰下令都不要回復。說完,她便拎起包走出了辦公室。
同一時間,嚴昊還在尋找替唱閆樂雙的人,只是原先留下的地址早已經人去樓空,現在只能向無頭蒼蠅一般的在原地址周圍瞎轉。
手機響起的時候,嚴昊正準備聯系之前一直幫忙找人的私人偵探機構。
“喂,任總。”
“你那邊找的怎么樣了?找到那位替唱了嗎?”
“暫時還沒有進展。人已經搬走了,詢問過房東,說是昨天匆忙搬走的,連押金都沒要。”
“好吧,這件事你抓緊點。我不在公司,現在要去隔壁市調查一件事,你這邊也抓緊,等我有了眉目之后就聯系你。”
嚴昊立馬擺出了秘書的態度,立馬詢問:“任總,需不需要我跟著一起去?”
“沒關系,目的地是我非常熟悉的地方,我到時候再聯系你。”
掛斷電話后,嚴昊便立馬聯系了私人偵探機構,希望聯合對方的力量快一些找到替唱。
另一邊,柯萱正在前往自己的家鄉。沒錯,她說得熟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鄉。
閆樂雙在她聽起來十分地滑稽,那樣信誓旦旦的承諾顯得十分刺耳。于是,柯萱想到了一個打破她謊言的方法。
她一路前往自家的老院子,在樓下猶豫了很久,終于敲響了自家的門。
開門迎接她的是自己的父親,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鬢邊的白發柯萱鼻酸,一時間忘記了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