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樂雙一點也不膽怯,也沒有任何負罪感,直接走到車窗邊,拍了拍窗玻璃,示意嚴昊把車窗搖下來。
嚴昊當然不會順著她,放下手剎就準備離開現場。
沒想到閆樂雙卻在車外邊大喊大叫起來,像一個瘋子一般。接著她便看到了后座上緩緩睜開眼睛的人,更是興奮地不停拍打車窗,示意里面的人出來跟自己談一談。
柯萱皺起眉頭,沖嚴昊開口說道:“開門,我下去看看她要干什么。”
“任總,她現在就像一個瘋子,你貿然前往太不安全了。”
“沒關系,你就在這里,我會沒事的。”
柯萱沖嚴昊笑了笑,隨后拿起保姆車上的小刀,塞進口袋里,拉開車門走到閆樂雙面前。
閆樂雙見自己的要求得到了回應,便不再拍打車窗,站直了身體,指了指左邊那的一把長椅,開口說道:“我們去那兒談談。”
“就在這里談,不然我就上車。”
柯萱的態度很堅定,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中。盡管自己做了一些防范準備,但力量相同的情況下,自己的勝算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好吧,那我們不走那么遠。”閆樂雙攤了攤手,指了指最近的一個長椅,“在這里行吧?因為我覺得我一會兒要說的話,你不一定會愿意讓下屬聽見。”
柯萱看了看嚴昊,率先走在前面,來到了長椅邊站著。閆樂雙倒是毫不在意的坐下,隨后直截了當的開口道:“你要告我大伯,我沒意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管他,又不是我讓他去刺殺你心愛的心腹歌手,是他自己這么干的,跟我沒關系,你不用讓ah的人通知我去領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柯萱挑起眉毛,認真審視起閆樂雙的臉,想要看看這張臉上有沒有說謊演戲的痕跡。可惜,自己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這個人是真的不想管老閆。
“你不是只有老閆這一個親人了嗎?”
“親人又怎么樣?現在他被任老太太開除了,什么也幫不了我,說句實在話,我也不是很感激他,不過是養大了我,又不是我真的父母。”
“你怎么想我不關心。”
柯萱冷冷地打斷閆樂雙的話,內心對她的厭惡程度劇增。
這世上是有這樣的人。不管身邊的人如何對待她,她永遠只想著自己,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考慮事情。所有的真情假意都會變成無用功。
柯萱本來以為閆樂雙是來找自己談判,希望自己能放過老閆,所以才愿意下車與她商談。如果自己早知道對方是這個想法,早就讓嚴昊開車走了。
“你說完了嗎?”柯萱見閆樂雙沒有接話,便起了想要離開的心思,“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任總,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啊?”
“你知道我什么秘密?”柯萱好笑地看著閆樂雙,“迄今為止,你還是只會用威脅來跟人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