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
“這就得看你要給我多少了。”
“你當藝人的時候應該已經賺了不少了。”任鈺顯然不想自己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態,便想要找個機會打破現下的局面,“我可以給你在國外安排一個合適的住所,金錢方面一次性給你解決,只不過你到底要多少金額?”
“我要永遠都花不完,死了就一起帶勁棺材,聽懂了嗎?”
任鈺被閆樂雙氣到說不出話。這是她第一次經歷被閆樂雙掐住喉嚨的談話,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有一種上下級調換的感覺。
“我沒有那么多錢供給你。”
“我勸你最好不要跟我嘴硬。”閆樂雙站起身,走到廚房拿起一瓶紅酒,隨后倒進酒杯里,“只要我沒死,你就得一直供著我,這就是你當初找我合作、卻又隨意拋棄的代價。”
“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嘩啦!
任鈺驚訝的看著閆樂雙滿是紅酒的雙手以及碎了滿地的酒瓶碎片,突然意識到自己本就不應該跟一個瘋子爭什么主動權。
“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意識到現在的狀況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閆樂雙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朝任鈺扔了過去,鋒利的玻璃尖打到任鈺的小腿,立馬出現一道血痕,“我現在是家破人亡,誰都不在我身邊,孤身一人,當然需要更多的金錢傍身了。你說對不對啊,任鈺小姐。”
任鈺點點頭,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明天就能安排你出國,你趕緊回家準備準備吧。”
任鈺現在不想跟她多說些什么,只想快些打發她離開。為了自己的安危,也不能請保鏢們強行把她帶走。
閆樂雙得到了承諾,丟下一句“你最好趕緊準備”便離開了任家。
任鈺整個人松了一口氣,看著小腿上被酒瓶碎片劃開的傷口,她第一次產生了不報復,能打發多遠就打發多遠的想法。
第二天傍晚,閆樂雙帶著不大的行李箱,全副武裝的狀態下出現在機場,準備前往任鈺給她安排好的住所。
卡上已經有任鈺打給自己的第一筆大額金錢。她告訴任鈺這只是開始,往后自己的所有花銷都得任鈺負責,自己就像是水蛭一般的纏上了任鈺,只要她閆樂雙一天沒死,她任鈺就絕對不可能擺脫自己。
有的時候,她也會好奇,為什么自己恨任鈺多過于任雪以。得出的結論大概就是,她對任雪以還是有一些感激存在,不管是最開始利用自己為她奠定威信,還是后期幫自己處理娛樂圈的大小事務,即使是拋棄了自己也沒有過多加害。
而任鈺短時間的反復利用后拋棄帶來的沖擊是最大的,特別是那場令自己全盤皆輸的記者會。
可她不知道,她的內心從頭到尾恨得都是任雪以本人。
因為任鈺就是任雪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