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骸骨之墻已漸漸遠去,在地與天之間只剩下白色一線,標示著那里與周圍的迥然不同,和剛才留下的恐懼記憶。前方一片曠野,沒有任何指示,一目望盡,皆是黃沙,如同在大海中漂泊,不知來地,更不知歸處。
李秦和小龍女,只向前走,并注意腳邊的珊瑚骨骼,不要被它碰到,再怎么說,那也是長在地下的骨骼,碰一下會很疼的。
兩人索性不去看那天邊大地,也沒什么可看的,半低著頭,只注意前的珊瑚。
龍族公主繼續的講傳說,李秦繼續的聽神話。
“第三次大戰,也是記錄最全的一場大戰,具體有哪些事件我確實記不清了。”
“還說你不沒偷懶,自己都承認記不住了,要不就是腦袋不好。”李秦在腹中喃呢,說出來就打擾到自己聽故事了。
“我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些,或者聽到些,因為那是造成你們人族沒落的起點。”
“因為我們打輸了那場戰爭。”李秦回想起了上古之戰,傳說就是在那場戰爭開始,人族受到了各族的排擠欺凌,特別是魔族,后來還簽立了各種的條約,包括將自己活祭給金翅大鵬雕的獻祭條約。是要敗的如何慘烈,才能被迫有這些痛苦的約束。
“可以這么說,但不完全是。”小龍女看了李秦一眼,估計是感覺到他的悲傷,“其實也沒什么好悲傷的,就像我們龍族,也是在戰敗之下被迫依附于仙道的。”
“至少你們沒有被欺負凌辱。”李秦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沖動,隨后補充道,“不管是仙還是魔,都還是對你們聽尊重的。而我們只能淪為妖魔的口糧。”
“其實我們也很慘。戰爭只會帶來痛苦,弱小者只能依附于強者才能生存。相比之下,我到是很羨慕你們,始終都有自己的骨氣,寧死都不做誠服之事。”小龍女說完,頭低的更低了,認真看的叫下的路,默默的走著。
李秦聽她說的,只感到,他話語里流露出比自己更加痛苦的感情,還有些憤怒。
“哎,”李秦長嘆一口氣,似乎要把所有的苦悶煩惱都隨著這一聲嘆氣吹走。“我介紹完自己了,李秦。你呢?”
小龍女依舊向前走著,也不知道她是聽到還是沒聽到,或者是不愿意說出自己的姓名。
李秦為確保不是后者,又說道,“難道我要一直叫你公主嗎?”
“這有什么不好,大家都這么稱我,你為什么不可以?”公主語氣中明顯少了些悲傷,更多的是調皮和任性。
“好啊,那請問龍族的公主,你是第幾個公主,可否有兄弟。”李秦也調侃道。畢竟被困在這黃沙的海洋已經夠窘迫的了,沒必要在增加窘迫的心情了。
“好了,不鬧了。”龍族公主正經說道,抬起頭,望向天邊,“我叫傲雪。驕傲的傲,索然現在已經沒什么可值得驕傲的事了。下雪的雪。”
“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雖然是句恭維的話,李秦確實真心實意的稱贊,單一個雪子,就把她的外在和內在全都概括的一覽無余,真正絕妙。
“我到不覺得,叫雪。多么的脆弱。”龍族公主傲雪,不知是又陷入了善感中還是只是隨口的謙讓。
李秦隨口說道,“要不怎么需要始終有人保護著呢,這才是公主該有的派頭。”一句玩笑話卻使得傲雪有些激動。
“我才不需要有人保護,我要堅強,強大。”傲雪決絕的說道,語氣強硬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