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梁以寬才回過神來,“上官姑娘叫我梁公子,未免太過生分,看在我們共患難的份上,你叫我以寬,我叫你秀蘭吧。”
上官秀蘭也不是那拘泥于小節的人,當即答應。
當兩人來到藥田鐘魔足處時,發現原本旺盛的魔足現在被人刨的連根都不剩。
梁以寬深知沒有了魔足意味著什么,秀蘭來這里要魔足,定然是有人中了毒。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梁府之中竟然會出現奸細。
隱藏了這么久也是夠厲害的。
梁以寬怒喝:“來人!把府中所有的下人都給我集中到院子!”
寬敞的院子不多時就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仆人,所有人都心驚膽戰,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府中出現奸細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開始人人自危起來。
梁以寬掃視過在場眾人,平時眼角帶笑的面容,此刻卻無比的嚴肅。
梁以寬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他不能夠容忍他的身邊出現這樣的人。
梁府的管家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頭發花白,眼神卻能看得出老人家的精神矍鑠。
管家看著少爺長大,自然知曉梁以寬最痛恨什么,當即躬了躬身子:“少爺息怒啊。”
后面丫鬟小廝跪了一地:“少爺息怒啊。”
上官秀蘭看著這一大家子的人,不禁心生感慨,這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么多了,抓出奸細救兒子要緊。
她圍著那些丫鬟仆人轉了一圈,最后在一個長相憨厚的小廝面前停下了腳步。
“你還不打算招認嗎?”
那小廝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姑娘可要明查啊,我順六絕不是奸細。”說著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外流。
老管家也看不下去了,有些遲疑的走到上官秀蘭面前,“姑娘是不是看錯人了,順六怎么可能是奸細呢?他那么老實一個孩子。”
上官秀蘭挑眉:“管家這么說是不信我的意思嘍。”
管家不語,但那表情明顯就是不信。
上官秀蘭也不多解釋,事實勝于雄辯。
她一個跨步逼近順六道:“你既然說你不是奸細,那你鞋底的紫色是怎么來的?魔足之所以叫魔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旦沾在人的腳上就不會輕易下去。”
順六一驚,下意識的抬起腳看了看,結果什么都沒有。
梁以寬緩緩開口:“順六,果然是你,你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梁府?”
所有人都在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管家更是傷心,沒想到剛剛他竟然差點包庇了奸細!
順六這才知道自己被詐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紫色魔足,一切都是框他的。
這回他的眼淚也不流了,而是跪著爬到了梁以寬的腳邊:“少爺,少爺你聽我說,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只是……”
梁以寬一腳踢開了他,順六當場就飛了出去。
對于叛徒他從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