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染被他的冷氣重重包圍,一動不動,赫連璟銘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她的腦子。
隨著推門的聲音,赫連璟銘已然消失,她就像是一場笑話。
“郡主。”錢嬤嬤在赫連璟銘的氣勢也不敢隨意說話,陳云染跟傻了似的站在那里,應該也是受到了莫大的沖擊,她嘗試著輕聲的叫了一句。
陳云染剎那間反應過來,被羞辱之后的氣氛后知后覺的才升了起來,錢嬤嬤在這個時候又撞上了槍口,被飽含慍怒的一聲“滾”直接嚇到了。
“回去!”
陳云染鐵青色的臉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她的心情不好,下人也不敢多說話,低氣壓的把她抬了回去。
下轎子的時候,永聯王剛好就在家,“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爹。”一觸及自己的父親,伴隨著憤怒的委屈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像是要把她溺死在其中。
她癟嘴,委屈巴巴的神情讓永聯王很是疑惑,誰會有那個膽子來惹她的女兒。
“怎么了這是。”永聯王很是疼愛女兒,看到她紅紅的眼眶,就像是小白兔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趕緊把人拉過來,詢問道。
陳云染努力把自己外放得情緒收回去,聲音還是染上了哭腔:“還不是因為上官秀蘭和赫連璟銘。”
“赫連璟銘?”永聯王還在想是誰,忽然得知是那人心情也有些復雜,眸子暗了幾分,“他把你怎么了。”
陳云染哼了好幾聲,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跟永聯王說清楚,但卻把主要的責任往上官秀蘭身上推。
寬大華麗的衣袖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淚水,陳云染一下子撲到永聯王的腳邊哭訴:“爹爹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永聯王老來得女,自然不忍心女兒受欺負,當即一拍桌案。
“墨家小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還有那女人居然敢欺負我的女兒!真是反了她了!”
一個王爺想收拾一個平民女子還不容易,就算是有赫連璟銘也別想護住她!
得了永聯王的應答,陳云染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上官秀蘭!我們來日方長!
此時另一邊……
赫連璟銘手中拿著圣體羅徑直走進去,便看見上官秀蘭和梁以寬正在說話。上官秀蘭見他回來,又看到他手上拿著藥,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這是圣體羅。”赫連璟銘朝著上官秀蘭和梁以寬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轉身將手中的圣體羅交給太醫。
上官秀蘭看著太醫拿著圣體羅走出去,面上浮現出一絲擔憂,赫連璟銘見狀走到她面前,“別擔心,太醫會治好豆丁的。”
“謝謝。”上官秀蘭忽而一笑,面上滿是感激的神色,若沒有他找來圣體羅,豆丁的病會很難治。
赫連璟銘剛想開口,就聽見一旁的梁以寬在咳嗽,轉頭看向他,“你身上還有傷,先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