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線索已斷,這下該如何是好。
回去之后,上官秀蘭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男人,心中一痛,他本該神色高傲,藐視他人,他應該眼神里盡是不屑或者是冷漠。
但最不應該的就是他面無血色此刻躺在這里,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不,這不公平。
既然自己的血液對蠱蟲有壓制作用,那就把他全身的血液全部換掉,這樣或許會可以拖延更久一點,讓她們有更多的時間來尋找下蠱之人。
但在把赫連璟銘全身的血液換完之后,赫連璟銘的情況還是沒有一點好的跡象。
"怎么會這樣,上次不是很快就好起來的嗎,這次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上官秀蘭不敢置信的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赫連璟銘,心中微微驚慌。
手搭在赫連璟銘的手腕上,感受著他的脈搏,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出,那雙潔白纖細的手在顫抖。
心跳若有若無,和換血之前時候一個樣子,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說蠱蟲對自己的血液有了抵抗作用,所以現在就算是自己為赫連璟銘換了血也都沒用了,這……
上官秀蘭輕輕的閉上眼,沉默了片刻,起身向門口走去,"你們守在門口,這期間不準任何人進來,就算是豆丁也不行。"
門口的兩個人看到突然出來的上官秀蘭正準備要說話,卻聽見她這樣吩咐道,立刻回道:"是。"
這就是絕對的服從,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只要一句話,不問緣由,立即執行就行。
從新回到房間后,上官秀蘭從身上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處嗖的劃了一刀,緊接著又對著赫連璟銘的手腕也劃了一刀。
之后兩個人受傷的地方緊挨著,上官秀蘭用布條把兩個人的手腕綁緊,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
上官秀蘭坐在床邊看著赫連璟銘露出了個苦笑的表情。
他不能死,但現在又沒有時間去找你下蠱之人,那么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把那蠱蟲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這樣他的毒才可以徹底的解掉。
蠱蟲會隨著血液的流動活動,現在只要等到蠱蟲隨著血液跑到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
不是沒想過用這個辦法來把蠱蟲弄出來,但是那樣的危險太大了,雖說它是隨著血液流動的。
但是它卻懼冷,現在外面的空氣雖說不冷,大體相較于血液的溫度卻還是低了一些,如果到時候在它快要出來的時候沒有成功。
那蠱蟲再次回到人的身體里后會變得狂躁,一個不慎,赫連璟銘的性命就有了極大的危險。
這個風險,她擔不起,而且也不想用這個危險的方法來去除蠱蟲。
等到上官秀蘭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人發現她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沒有一點血氣,便有些擔憂的說道:"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