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忽然一片安靜。
在聽到太監總管讀出書信上的內容后,底下的百官們紛紛當起了鴕鳥,個個縮著腦袋不敢出頭。
陳楚河好一會兒,才從書信帶來的震驚中抽回神來。
大殿內安靜得有些可怕,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滿朝的文武百官。
大手一揮,朝著那太監總管吩咐道:“你親自去太醫院領上十個太醫,立馬快馬加鞭的送回洪州,務必要將洪州剩下的百姓給朕保下來!”
“奴才遵旨!”
太監領旨,正欲離去。
陳楚河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等等!”
他抬手喚住太監總管,先是沉吟了一會兒,才有些沉痛的閉上雙眼。
“盡可能的讓他們給景世子做好一切防護!萬萬不能讓景世子也感染上疫情!”
“是!”
太監總管離開后,陳楚河很是沉默了一會兒。
他背著雙手站在高臺之上,一雙渾濁的眸子微微瞇起,在下方的文武百官身上,一一掃視而過,神情更是難掩失望。
“一到有事了,你們就不吱聲,洪州這般的疫情已經是危急國家的大事,可你們呢,一聲也不吭?都裝啞巴!”
許是是察覺陳楚河是真的氣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
“呵。”
陳楚河冷笑了聲。
“恕罪?你們何罪之有?你們不過是膽小罷了,不過是不想惹麻煩上身罷了,人之常情,朕又怎么能怪你們!”
他帶著嘲諷的聲音,讓下方的百官的腦袋又低垂了幾分。
一個個心中更是緊張的不行,生怕陳楚河一個惱急,砍了他們的腦袋。
“臣等有罪,還請皇上降罪!”
陳楚河不想再理會這些人,一甩衣袖,徑直離開。
只留下滿堂的朝臣們,面面相覷,心中忐忑不已。
派遣洪州的太醫在數十日的快馬加鞭后,終于到達洪州。
然而洪州的疫情此時已經加劇,便是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
消息再度傳回京城,陳楚河當時便發了火,連夜召來幾位一品官員,在御書房中商量對策。
然而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幾位一品大臣盡數被皇上驅出宮外,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上朝時更是有人上奏。提出封城屠城的話來!
“啪!”
陳楚河直接將那就則扔到了下方,正好砸在萬鐘的腦袋上。
“荒唐!簡直是荒唐!屠城的話都能說的出來,這個奏折是誰報上來的給我站出來!”
有人顫顫巍巍的站在了大殿中間。
“回稟皇上,是微臣……”
“屠城!朕叫你想的是這種辦法嗎?朕讓你們尋找解決的辦法!你們倒好!竟是想直接一把火,將洪州的百姓們都燒個干凈!”
陳楚河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臉上的怒色十分顯明,氣的不輕。
“皇上,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若是讓洪州的疫情繼續延續下去,說不定到時候就會延續到京城來了,與其到時候讓整個國度都陷入疫情的恐慌中,還不如犧牲洪州的百姓換來,國家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