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璟銘到的時候,屋內人聲鼎沸,他們正在商議該由誰前去采取草藥。
畢竟那些護衛們都不認識紫萱草長什么樣子,有些伴生草藥雖然長的相像,但是藥性卻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必須得派一個懂醫術的人去。
上官秀蘭左右看了看,這些太醫們都是一些年過半百的老人們,他們能夠長途跋涉來到這窮鄉僻壤的洪州已經不易,肯定是不能夠上山的。
思前想后,上官秀蘭還是站了出來。
“那就由我去吧,識草藥這些我還是做得到的。”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雄厚低沉的聲音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不行!”
上官秀蘭抬眸望向門口的方向,果然是赫連璟銘。
“秀蘭,你不能去,現在局勢動蕩,山中危險,你一弱女子怎能去那種虎狼之地,還是我去吧。”
上官秀蘭毫無征兆的突然靠近,赫連璟銘一時不察,竟然中了招數,渾身僵硬不能動,只余下一雙眼睛注視著面前意氣風發的女子。
兩人之間毫無縫隙,上官秀蘭輕輕耳語:“怎樣?即便是這樣還覺得我柔弱嗎?”不等赫連璟銘回話,上官秀蘭已經轉身解了他身上的軟筋散。
聲音嚴肅,“景璟銘,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你現在是這里的主心骨,這里沒了我可以,但沒了你就不行!背井離鄉,妻離子散,想必這些都是你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屋子中的太醫們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赫連璟銘上前一步,將這個堅強且倔強的女子擁入懷中。
“秀蘭有一點你說錯了,這里沒了我不行,而我沒了你不行,所以這里沒了你不行,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上官秀蘭耳根微紅,他總是能一本正經的說出如此肉麻的話,牽動著她的心。
由此,事情便是確定了下來。
在前去黑櫻山之前,他們還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畢竟黑櫻山人跡罕至,向來沒有什么人過去。
就怕山上會有些什么蛇蟲鼠蟻,為了以防在他們沒采到草藥之前就會受傷,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所以由上官秀蘭帶著一些年輕的小醫官們,在藥房中準備了諸多的藥粉,用來解毒或者驅散那些蛇蟲鼠蟻。
臨行的前一天,赫連璟銘提著一壺上好的竹葉青來到了上官秀蘭的院子。
“陪我喝點酒,說說話吧。”
他將一頭埋在書房里的上官秀蘭提了出來。
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什么時候回來還不一定,上官秀蘭沉吟了一下,點頭答應的赫連璟銘的要求。
“明天……一定要保重。”
他給上官秀蘭倒了杯酒遞到她面前,面色格外的鄭重。
上官秀蘭接過,笑著點頭應下。
說完這話后赫連璟銘卻是再找不到其他的話說
兩人之間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氣氛。
兩人均是沉默了一陣,忽然赫連璟銘伸手將上官秀蘭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將上官秀蘭牢牢的禁錮著,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明天一定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無論他們誰受了傷,你都一定要慎重,別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赫連璟銘是在擔心自己,上官秀蘭也沒有掙扎,安分的窩在他的懷中,伸手環上了他的腰,在他懷中輕輕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