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上官秀蘭就去收拾東西,她也只能夠回美食鋪子了。
林魏源得意洋洋。
馮孺來不及喘氣跑到林魏源跟前道:“大人,宮中的皇親國戚出事了!用了您藥方的貴人都出現昏厥的癥狀,您快去想想法子!”
“怎么會這樣?!”林魏源咬牙,露出猙獰的面孔。
嚇得馮孺堪堪往后退了幾步,不再敢靠近林魏源。
林魏源委實想不到事情發生到這步田地,那些皇親國戚昏厥他是救治不好,眼下只能硬著頭皮跟皇上坦白這一切。
金龍銜珠,龍涎香四溢。
林魏源伏身三跪九叩,振振有詞道,“皇上,這藥方不是臣研制,是上官秀蘭研制的,那藥方應該是沒有研制好,都是上官秀蘭想要害宮里的皇親國戚!”
龍椅上的皇上死死瞪著林魏源,臉到脖頸都浮現出粉紅色澤,皇上勃然大怒甩開龍案前的東西,“林魏源你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事到臨頭你還想拿別人來抵賴么?縱使這藥方是上官秀蘭的,你又為何要獻給朕?”
“皇……皇上。”林魏源畏懼一縮,他實在不想承認他偷了上官秀蘭的藥方,而皇帝的意圖也極為明顯,分明是認定他是偷藥方的人。
“說!”皇上一個硯臺砸過去,林魏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腦袋。
“是微臣鬼迷心竅偷了上官秀蘭的藥方……”
“好一個林魏源!”皇上大怒,“朕要抄你九族。”
林魏源驚恐地嚎啕大哭,悔恨不已。
皇上得知情況,派人將上官秀蘭請回來為皇親國戚診治。
驕奢的獸面紋鼎爐燃著清新怡人的百合香,四遭窗牖通通敞開,使廂房百合香不會太濃烈,聞著正是恰到好處的舒坦。
上官秀蘭側坐在八面玲瓏的錦杌上,手掌心握著一柄小巧精致暗紋的蒲扇,對準獸面紋鼎爐輕輕地搖,如此一來從鼎爐冒出來的灰煙被蒲扇驅趕出窗外,也不至于嗆人。
不學醫她當真不曉得要做些什么,豆丁與星兒又去閑散道人那學習,目下全然將驅煙當成打發時間罷了。
宮里頭人心險惡,一步錯步步錯,有可能等待著的是跌進深不見底的寒潭,永不見天日。
“上官秀蘭在嗎?”
身穿盔甲,手握佩劍的侍衛驀地魚貫而入,訓練有素分成四排站著,這些侍衛多到將上官秀蘭的廂房多余位置填滿。
上官秀蘭頓時百味雜陳地站起來,迎上侍衛的目光,“我是上官秀蘭,有事兒?”
“林魏源獻給皇上的藥方是出自您之手,宮中的皇親國戚服用藥后導致昏厥,林魏源已經收押。皇上請上官秀蘭姑娘入宮救治皇親國戚。”侍衛將事情的始末講述一遍。
上官秀蘭恍然大悟,并不表現在臉上。
難怪林魏源那只老狐貍一夜間風生水起,還讓人弄濕藥材陷害她,應該是怕偷她藥方之事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但是林魏源做夢也想不到他會那么快就鋃鐺入獄吧?
若做惡事,必嘗惡果。
“走吧。”上官秀蘭收拾一小包慣用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