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蘭掩面,走動著還不忘往四遭看來看去,倘若碰到墨府的人那可就遭殃了。
看著那瘦弱的身影,赫連璟銘的心中有些難過,難道她就那么信不過他嗎?
借著月光不難看到盡頭那邊有人,看衣著打扮是墨府的婢女,這條路避無可避,也沒有其他路可走。
正想著要怎么解決,前頭忽然出現一個護衛模樣的男人,不知道了什么,那婢女聞言往回走。
總算又躲過去一劫,上官秀蘭心驚膽顫。
越靠近地牢,似乎就遠不如初進墨府時的嚴防死守,甚至能說是松懈的。
都是三三兩兩站在一處,頭盔戴的歪七扭八,早就擯棄佩劍,身上還有股濃重的酒味兒,連站得十米遠的上官秀蘭都聞出來了。
他們這是喝酒了?這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原先她夜探墨府想過要如何支開這些護士,眼下都喝得醉醺醺的,隨便糊弄下倒也成,救走豆丁就更容易。
上官秀蘭沒敢卸下警惕心,走到地牢正門口,隨便掏出個腰牌,“侯爺讓我來提人。”
護衛醉眼朦朧哪里能瞧得清楚,擺擺手道,“快些進去。”
上官秀蘭剛進到地牢,在外面盯著上官秀蘭一路的人又借著夜色朦朧跳到地牢的屋檐上面,他是赫連璟銘派來的人,暗中幫助上官秀蘭救出豆丁。
前頭的婢女就是被他引走,地牢的護衛之所以會喝得忘乎所以也多虧了他在酒中下藥。
地牢里的護衛也都跟外面的護衛一樣,上官秀蘭也不指望他們,便一間間找豆丁。
上官秀蘭找得有些迷茫,聽到有聲音出現,她便被吸引,恰好看到角落的豆丁。
地牢的門口還放著一串鑰匙,上官秀蘭不做他想,趕忙打開。
沉睡中的豆丁聽到聲音,身體瞬間繃直,掀開眼皮。
“娘。”豆丁不由分說地小跑過去,伸手環住上官秀蘭的腰肢。
上官秀蘭按著豆丁的腦袋,聲音哽咽道,“娘來晚了,你受苦了。”
豆丁委屈道:“這地牢又臟又臭,嚇得我都睡不著。我又怕那些老鼠蟑螂,愣是沒敢睜開眼睛。”
上官秀蘭自責道:“都怪我不好。”
“您別自責,您已經盡力了。”豆丁奶聲奶氣,抱著上官秀蘭更加用力,都不肯松開。
他貪婪地聞著屬于上官秀蘭身上的香味,這樣讓他舒服多了,似乎身心的不愉快就能以此消失。
赫連璟銘那樣毫無作為,不如帶著豆丁離開。
“我帶你離開。”
“好。”豆丁乖巧地答道,跟在上官秀蘭身后拉著她的衣角。
上官秀蘭按照原路返回,也跟剛來時差不多,也都一一有驚無險地躲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赫連璟銘的暗中幫助,她一個沒有任何功力的女子想從墨府的地牢之中救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第二天清早,上官秀蘭與豆丁一同在街上的包子鋪吃早餐。
豆丁腹中雖是饑餓,但也是耐著饑餓用櫻桃小嘴小口咬著包子,再喝一口現磨豆漿,那慢條斯理的樣子像是個貴族一般。
待吃完早餐,上官秀蘭帶著豆丁回到美食鋪子。
沒錯!他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