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可是總覺得有人算計了自己的感覺揮之不去。
下了岸,上官秀蘭察覺自己倒騰倒海的感覺消失了,盡管還要一些后遺癥,卻也比剛才在海上好多了。
她雙腿發軟,只得靠在赫連璟銘身上,兩人看起來相擁一體。
“好點了嗎。”赫連璟銘不惜拿出紫毅來當借口,手放在她的背后,順著脊柱輕輕拍著。
上官秀蘭又吃了自己配置的藥,剛才一點藥效也發揮不出,現在卻是十分完美。
半晌后,她也已經能夠完全站起來了,她并不想去江邊了,什么比賽她都沒有興趣,只想散步似的隨處走一走。
赫連璟銘沉思了一會,帶著人向著一個山頭走去。
這座山上官秀蘭以前并沒有怎么聽過,談不上來過。
“你帶我去哪。”身旁的人氣氛帶著幾分哀傷,這是他從來不會表現而出的情緒,上官秀蘭被他驚的心都扭作一團。
春風拂面,雜草叢生的山頭向人們展示他的荒涼,站在這里仰望這個世界,才能發覺自己也只是這微不足道的一員。
入目的是成片的墓碑,并沒有多好,簡簡單單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墓碑。
沒有多少燒毀的痕跡,可見這些人并沒有多少人來祭拜,只怕是連這里有座山都不清楚吧。
從祭品的腐壞程度來看,上一個人來也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
上官秀蘭猜測著赫連璟銘帶自己過來的目的,她可不知道赫連璟銘還有什么是刁民百姓的親人。
“這。”
赫連璟銘先行一步,寂寥圍繞在他的身邊,好像這世界上并沒有他的親人,只是孤家寡人罷了。
得出這個結論,讓上官秀蘭悚然一驚。
赫連璟銘……在做什么,為什么要讓自己來這里。
上官秀蘭抿著唇,剛才的難受早就被這些疑惑驅趕,取而代之的就是滿心的心疼和困惑。
赫連璟銘一語不發,從放在旁邊的香抽出了三根,點燃,濃厚的香味飄起,悠悠的騰空而起。
把它插在墓碑前面,赫連璟銘拜了幾下。
上官秀蘭走進一看,仔細描繪著已經開始模糊的文字,當真正描繪完帶來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沖擊,差點把她整個人給撞傻了。
早在穿越后,她就已經把這個歷史了解的是清清楚楚,也是知道前朝的。
一個不可思議卻又是那么理所當然的想法浮上心頭,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赫連璟銘,但又沒有出口打擾他。
“赫連璟銘,他們會很好的。”上官秀蘭跟著跪在他的身邊,照著剛才的步驟來了一遍,嘴唇嘟囔著,又沒有發出聲來,猶如真心實意的在祝愿他們。
男子后知后覺的震驚讓她發覺好笑。
“你知道了。”他只是看了許久,許久沒出世般說話都極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