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不卑不亢,皇上語氣中隱藏著的陰陽怪氣,他也是一清二楚。
赫連璟銘就像是潛伏在蕓蕓眾生的一只披著人皮的狼,就算是這個世界最頂端的人,也害怕他突然發瘋,咬上那么一口。
鄭潛討厭這些文縐縐的官員,說話拐彎抹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讀書人,冷哼一聲,不大也足以那人與皇上聽見。
“鄭愛卿有什么想法嗎。”他來了興趣,可能發現還有一類跟自己一樣的生物吧,笑著問道。
鄭潛見機會來了,也不多廢話,拱起手,屬于將軍的那股煞氣不自覺的飄散,惹得文官接一連二的走開。
這般場景他不甚在意,卻也覺得心里堵得慌。
“臣并不認為如此,赫連璟銘身在禹州,禹州一方天地,距京城較遠,偏又是南方大城,如今這么一番作為,引得多人抬舉信服,天高皇帝遠,誰能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不懷好意的想法。”鄭潛不喜歡說得若隱若現,但在朝堂上倒也是像模像樣的。
而他說的正好對了皇上的心意,對他的贊賞也多了幾分,不是什么一根筋的,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禹州身為大城,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其人數也占了祁朝五分之一,本就信服赫連璟銘也有半數,他的想法與鄭潛一模一樣。
“鄭將軍何出此言!”剛才的戶部尚書卻憋不住了,鄭潛的話明里暗里都在說赫連璟銘想要奪位,“赫連璟銘若是如您所說,他為什么還要直接跑去禹州,拒絕了不更好行事?”
倏地發覺自己在皇帝失言,輕咳一輕,當做若無其事。
“呵。”鄭潛大刺刺的表現出自己的諷刺,斜睨了戶部尚書一眼,比他高了一個半頭,使得戶部尚書的氣勢看起來更弱,“在外面就不能發展自己的勢力了嗎?說的真是可笑,你當你的讀書人吧,這種事情你能插的上嘴嗎?”
鄭潛的嘲笑吸引了所有文官的敵意,他們文官只能在朝廷上起起作用,想想辦法,不能像這群五大三粗的人去為國爭光,可他們場面生活在朝廷上,個個都是人精,怎么可能有他人嘲諷。
眼見馬上就要吵起來,皇上喊了一聲:“閉嘴!朕還在你們眼里?”
鄭潛的話他舉雙手雙腳同意,赫連璟銘這幾年為國家坐下的他也是看在眼里,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赫連璟銘擅自捉拿歸案,可能會引起反響,為了保險起見,皇上悠悠的說道:“鄭潛的話不無道理……”
戶部尚書一驚,立刻打斷他的話,他服侍了兩代,在這里也是有點用處的,“皇上!”
“當然愛卿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養虎為患。”皇上可不打算就這么輕易讓這次機會從手中溜走,他眼眸含笑,當政幾十年當然知道要怎么處理才符合民心,“赫連璟銘立功無數,朕也看在眼里,朕自是相信赫連璟銘人品,也不需他千里迢迢從禹州趕回來。”
鄭潛聽到這里,以為是自己的話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不滿的抿了下唇。
“把上官秀蘭召回來即可,她在京城有醫館打理,不用她在禹州,這樣下去眾位愛卿可是滿意?”皇上都說的明明白白了,一個上官秀蘭在他們心中抵不上一件名代書畫,沒有把罪放在赫連璟銘身上他們可不在乎什么“替罪羊”。
上官秀蘭乃是這次天衍山冰川得發現者,好似她在身邊,赫連璟銘總是能辦的紅紅火火,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