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暖氣了,空調、電暖、油酊、小太陽、暖寶寶,要啥有啥!”
這條蛇,正是被揚忠扔出來的那個東西,天寒地凍的,它只想找個暖和地方過冬,所以找到了唯一能聽懂靈語的西門靖。
綠蛇聽聞此言,滋溜一聲,鉆進了西門靖的衣兜,腦袋露在衣兜外面,沖著瓜子一張嘴,忽然間不到手指頭粗的蛇頭變成了水缸大小,一條粗如兒臂的蛇信子猶如利箭,穿透了瓜子的身體。
蛇信子迅速卷回,將瓜子的身體也帶了過來,一口被蛇嘴吞了下去。
綠蛇打了個響指,說:“歐克了,本仙先從你這里暖和一會兒。”說著打了幾個哈欠,鉆進了衣兜。
這一切被西門靖看在眼中,驚得他矯舌不下。靈士筆錄記載,凡是靈物,分為仙、明、霄、漢、壘、層、高、上、天,九等。這條蛇如此厲害,不可一世的鬼仔在它眼里就是一碟小菜,它是什么等級的?
現在相安無事,等過冬以后它能出什么幺蛾子?想到此處西門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轉念一想,本大官人也不是被嚇大的,既然它找上了門,來則應之、去則不留。再者,自己修煉也不是停滯不前的,說不定等過了冬,自己已經達到了與之分庭抗禮的地步了。
湖對岸,就在瓜子被綠蛇吞噬的那一刻,王曉剛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一晃跌坐在地上。他眼中流出了淚水,十分痛苦的喊道:“瓜子,花生,你們,你們去哪兒啦?”
好半晌他勉強坐起,步履蹣跚的向夜的深處走去,風雪很快掩蓋了他的痕跡。
西門靖捧了一把湖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了幾分。此時附骨針大陣中的花生已經停止了掙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里的綠色漩渦不見了,渾身的漆黑也變成了棕色,詭異的靈力也消散殆盡,簡直和一具尸體沒什么兩樣。看來它徹底死翹翹了。
秦韻兒還在昏迷中,西門靖心道,此刻是逃跑的最佳時機,當即撿起直刀,開始撬手腕上的手銬。
手銬好開,可是如何解決秦韻兒,她一直認定自己是犯罪分子,今晚上可以說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除非殺了她滅口,否則這次回家后就要亡命天涯了。
現在修煉剛剛步入正途,公司也有了眉目,自己這一走,一切的努力又化作了流水,父母的大仇誰來報?那些謎團如何解開?
想到這里,西門靖舉起了直刀,一刀狠狠砍下。只聽到噹啷一聲,手銬中間的不銹鋼環鏈接被砍成了兩段。西門靖還是沒有對這個無辜的女孩下手,不是他沒膽量殺人,而是下手后良心過不去,只怕從此靈心中產生陰影,修煉再也難進寸步了!
“你為什么不殺我?”昏迷中的秦韻兒忽然睜開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西門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