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區分局大院內,顯得特別忙碌。警車進進出出穿梭不停,警官們步履匆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嚴肅的神情。一片緊張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大院,就連平時常在雪地上覓食的鳥雀,都不敢輕易落下了。
王珊和秦韻兒在西門靖家吃過早餐,就早早的來到了分局。倆人原本以為自己今天來的算早的,誰曾想到,此刻整個分局已經像是上滿了發條的鐘表轉了起來。
她們穿過遍地積雪的大院,進了辦公大廈,剛轉過大廳就聽見走廊轉折處有匆忙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清朗男聲傳來:“還沒出正月接連三起人命案件,死亡人數超過三人,而且都在一個區,咱們的局長大人又該犯頭疼病了!”
“噓,小聲點,就你嗓門大,叫老板聽見,又得收拾你。”
“他,嘿,這會正在忙著給上面匯報呢,哪有功夫理我!”
走廊兩邊的人在轉折處相遇了。剛才說話的兩男子,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冒頭,都長的非常帥氣,他們正看見王珊和秦韻兒轉過彎來。
三十多歲的男子臉色一沉,佯怒道:“王珊,你怎么沒開機,作為刑警隊員,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通訊暢通......這是紀律!”
王珊一吐舌頭,眨眨眼說道:“手機沒電了嘛,王大隊嫑發火,大早上的氣大傷身哈。”
王隊長臉繃不住了,吭哧笑了出來,旋即一瞪眼,正色道:“在工作單位,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昨晚發生大案,你被選入專案組,走跟我們一起去法醫隊,看看尸檢結果。”
王隊回頭一指年輕小伙子,說道:“小姜,你還有印象嗎,去年參加部里的集訓去了,今天剛來報道,他也是專案組的。”
年輕小伙子只是禮貌的對王珊點了點頭,說了聲你好,我叫姜小濤。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嬌俏清爽的秦韻兒吸引住了,十分霸道的伸出手,說道:“秦韻兒,還記得我嗎,去年自由搏擊,我是你手下敗將。”
秦韻兒只是伸出手來,禮貌性的輕輕碰了碰對方手掌,搖頭說:“不好意思,手下敗將太多了,記不得。”
姜小濤臉色變得通紅,尷尬的手掌僵在了空中。
王隊長一揮手,說道:“案情要緊,走!”說罷帶頭向走廊那頭的法醫隊走去。王珊緊跟其后,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二哥,韻兒這丫頭身手很好人也機靈,你把她調來咱們組唄,我們倆配合的可好啦。”
王隊長大步流星走著,咳嗽兩聲,小聲說道:“行行行,一會你給她說來專案組報道,你們倆搭檔處理文案做做后勤工作,行動上就不要參加了,還有別沒事叫我二哥,生怕別人不知道咱是堂兄妹嗎?”
王珊一吐舌頭,轉身跑向秦韻兒,拉住她手,跟在王隊長后面,向法醫隊走去。姜小濤慢慢悠悠的走在最后,一直盯著秦韻兒曼妙的背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法醫隊解剖室外,四個人換了白大褂,戴上口罩手套,跟著一位老年法醫進了室內。
房間里四周擺了幾張不銹鋼工作臺,還有水池藥品柜之類的東西,房間正中放著兩不銹鋼張解剖臺。每一張解剖臺上都躺著一具漆黑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