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中年男子,收了玉碟,似乎稍微有些苦惱的摸樣。
史大器思索了一下,然后故意弄出了點聲響,隨后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早已習慣的那種格外豪邁爽朗的笑容。
就像壞人的臉上,也不會真的寫著壞人兩個字。
無賴痞子的臉上,也不會刻著無賴痞子。
一旁間隔的陣法中,白小甜首先學著封林晩的摸樣,摸著下巴說道:“這就接上頭了?”
王鈺回應道:“看樣子,這個史大器只是想坑走封林晩手上的玉碟。”
云浪還是有些不高興,冷笑道:“可別陰溝里翻船,做戲用的道具被坑走沒事,丟人可丟大發了。”
唐詞···。
烏婭···。
作為沒有什么臺詞的龍套,他們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
跟著史大器去了酒館,照例賒了兩壺酒。
兩人便天上地下的聊開了。
等到第二天酒醒的時候。
史大器早拿著玉碟不見了。
而酒肆的老板,卻拿出長長的一串賬單,讓扮演成中年男子的封林晩結賬。
周圍還站著好幾個一看就兇神惡煞,很不好惹的壯漢。
封林晩心中暗笑,嘴上卻露出苦澀。
這本也是他計劃好的。
那史大器胸中也有大抱負,只是用一些市井無賴的手段遮掩住了而已。
若想成為他的頭號軍師。
怎么能不出點手段?
面對酒館老板的逼迫結賬,封林晩不慌不忙,雖然身無分文,卻有一種從容。
隨后好聲與老板商量,愿以工還債。
未曾喊冤,更沒有撒潑耍賴。
隨后又與老板定下了獎勵制度,只需賣出相當于十大缸劣酒所獲的錢財,便抵掉史大器欠下的酒錢。
封林晩當即讓老板將十大缸劣酒擺出來,并且砸碎了三碗酒,以酒香引來行人。
隨后便宣布,酒肆做活動,但凡有人能在半個時辰內,連飲下三十大碗涼水,便送他一大缸‘好酒’。
倘若不能,那三十碗水,就需抵十碗酒錢。
喝酒會醉,喝水可不會。
一時間,愿意挑戰者入云。
然后理所當然的,基本上都輸了。
老板的十大缸酒還在,酒錢卻賺的盆滿缽滿。
正在熱鬧之時,那盜了玉碟,順便甩鍋的史大器,卻又回來了。
不僅懷里還抱著幾塊好肉,手里更拎著一大串的錢財。
臉上熱熱鬧鬧的,絲毫沒有竊玉甩鍋之后的愧疚,反而大聲說道:“兄弟!看看!哥哥給你帶什么來了?”
隨后扭頭對老板喊道:“老板!好酒招待,好肉給我們哥倆切了。這里是欠你的酒錢,一并還了。”
說著還拿出用布包裹的玉碟,放在封林晩的手邊。
“兄弟我一時好奇,拿去瞧了瞧,如今完整還回來了。這可是好東西···兄弟可收好了,莫要被旁人瞧見。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兄弟我這么厚道。”史大器毫不客氣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哪里學的這么不要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