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過,押遣官軍們早已不再約束趙汾及家人自由。
賓主互相施禮后落座,小和尚上來奉茶,退出,與周到在院中石桌侍候。
禪房內,智賢先向趙汾敘說了其與趙鼎的過往交情,然后又詢問趙鼎被害的詳情,趙汾含淚予以詳述。
智賢聽完,手捻佛珠,口誦佛號,在禪房中踱了幾步,突然問趙汾:“當此亂世,公子此番有何打算?”
“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趙汾低頭黯然道。
“我佛慈悲,常懷度人之心,本不應教人延續仇恨。”智賢喃喃道。
“請大師指點迷津。”趙汾站立起來,雙手抱拳。
智賢踱著步,繼續道:“令尊乃國之墻梁,蒼生社稷之頂蓋,因此,公子也非同常人,不可行尋常人報仇雪恨之事,此為小我。”
趙汾眉心緊攢,認真聽講。
“公子應拋卻家仇,當繼承令尊遺志,以天下蒼生為念,此為大我。”
停頓了一下,智賢突然緊盯趙汾雙目,決絕的說道:“當今之天下,妖魔當道,國家蒙難,黎民涂炭,公子當以剪除妖魔、匡扶正義為己任。”
智賢銳利的目光刺的趙汾不知所措,便低下了頭,吞吞吐吐道:“我……我卻……卻如何是好?”
“公子當兼修內外,貫通文武。”
“大師之意是讓我習武?”
“正是此意。”
趙汾抬起了頭,迷茫的看著智賢,只見智賢仍在緊緊的盯著自己,不過手里卻多了一本書,見他正要將書遞給自己,便雙手接過。
此書名為《洗髓經》,趙汾翻開看時,里面盡是吐納練氣、通脈行丹的秘術,竟是一本武學秘笈。
趙汾是初次接觸此類書籍,似看天書般不知所以。
見趙汾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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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智賢微笑道:“此書為達摩祖師所著,內有習練當世最上乘內功的心法和秘訣,為本寺秘傳鎮寺之寶,今傳與你,助你今后一展鴻圖。”
“大師,此書既為貴寺秘傳寶物,我卻更不敢接受,況我非貴寺弟子,又天生愚鈍,豈不徒廢了寶物?”趙汾推辭道。
“公子休要推卻,寶物若不用,即為廢物,本寺前任方丈曾有遺訓,令我等尋有緣人授之,今日公子塵世蒙難,又恰入本寺,即是有緣人也!”智賢以不容推辭的語氣說道。
眼見無法抗命,趙汾便不再推辭,心說這可能就是命吧!便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既受本寺寶物,便為本寺弟子,請大師受弟子一拜。”
趙汾說著便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既如此,也罷,我與你摩頂,卻不受戒,納你為本寺俗家弟子吧!”智賢說道。
趙汾三叩首,改口道:“多謝師父。”
拜完師,行完禮,智賢走到寫有“靜”字的墻邊,扣動機關,墻上即裂開一道口子。
是個暗門,里面是個密室,趙汾吃了一驚。
“進來吧。”智賢喚道。
趙汾忙隨智賢進了密室。
待二人完全進入,智賢又一扣墻上機關,暗門便又合上了。
智賢示意趙汾坐下,然后鄭重道:“趙汾聽命,今你已是德興寺俗家弟子,自今日起,為師將親授你《洗髓經》,望你從此刻苦研習,不辱師命!學成后要多行善舉,不可恃強凌弱,否則定不饒你,你可知否?”
“弟子謹遵師命,將以天下蒼生為念,以匡扶正義為己任,不敢有違師命,否則甘愿受罰。”趙汾決絕的發誓。
待趙汾起完誓,智賢道:“好,現在為師開始正式教授你《洗髓經》。”
師徒二人遂坐定。
智賢便從內功心法第一式“吐納”教起。
趙汾從小讀書悟性就好,今日學習內功心法領悟力也很強,智賢大師一講他就明白了,學的既快且好,師父教的也就很輕松。
智賢邊教邊為之嘆服,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師徒二人教學相長,進度飛快,及至子夜時分,已將大半心法和秘訣學完,因時辰不早,余下部分待明日再學。
師徒二人隨即下學,趙汾將秘笈揣入懷中。
待師徒二人從密室中出來時,外面天已黑透,趙汾便向師父智賢施禮告辭。
及到院中,趙汾發現周到和小和尚早已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趙汾很興奮,為今日之奇遇。
整個身體還在內功練習的狀態中,便想小試一下功力,遂手隔空輕輕向石桌一揮,只聽“轟隆”一聲,石桌竟飛將出去,把個周到和小和尚齊齊撂倒在了地上。
他本來是想用內力搖一下石桌驚醒那二人的,不成想卻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