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殺手見她如此,以為她害怕了,又見她貌美如花,便不想下死手,欲生擒了她。
慧若卻不住的往后退,已退至懸崖邊,下面便是萬丈深淵。
那三個殺手卻步步緊逼,其中一個淫笑著道:“嘿嘿,小美人,只要你陪大爺們耍耍,便饒你小命!”
慧若是何等冰清玉潔、孤傲不群之人,耳中何曾聽得如此腌臜污穢的話?
她銀牙緊咬,美目含怒,恨不能一劍刺死這腌臜貨。
怎奈她渾身是傷口,處處在流血,已無力再戰。
此時,她不容別人玷污!
她的身心只從屬于一個人,然而,那個人卻不在身邊。
此刻,她只想將清白留在這世上!
也為了心中的那個狠心的人。
她向這難忘之地看了最后一眼,算是最后的絕別!
她閉起雙目,收起寶劍,拼盡全力往懸崖邊躍去。
一縷香魂便墜向了萬丈深淵。
真真是:魂離魄散難相忘,玉殞香消半闕傷。
……
及至滅了赭云庵,也未能找到趙汾和老尼姑蹤影,那縣尉心里便有些忐忑,只因他立過死誓。
曹詠因未能見到趙汾而惱怒,痛罵縣尉謊報軍情,說要他兌現誓言。
縣尉已然嚇破了膽,伏在地上篩糠不止。
曹詠正無計可施,見那縣尉篩糠不止,突然心生一計。
便對那縣尉道:“今日本官本要問你個死罪,也罷!念你尚且忠厚,本官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可愿意?”
“愿意,卑職愿意,只要能夠將功折罪,大人叫卑職做……做甚事都愿意!”縣尉早已嚇的屁滾尿流,忙應道。
“也不難,給你五日,務將趙汾行蹤找到,余下之事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用死了!”曹詠嚇唬道。
縣尉為了保命,也管不得能否實現,便忙應承下來道:“卑……卑職領命!”
曹詠便不再理會那縣尉。
他看了看煙火尚未消盡的尼姑庵,和滿地死尸,撂下一句:“都收拾利索。”
說完便跨上馬,帶著三個殺手走了。
只見他一人騎馬在前,那三人在后徒步跟著,往建寧府方向去了。
縣尉便帶著眾蕃兵清理現場,掩埋尸首,細節不表。
且說順昌城里。
當日,解差軍官派出去找張二牛的幾個解差至掌燈時方回來。
待一進客棧,那幾人便直奔軍官房間去。
解差軍官和趙汾俱在,不待他們施禮,軍官忙問道:“可有尋到張二牛了?”
見軍官問,一人忙稟道:“稟大人,那張二牛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失蹤了!”
聞言,趙汾和解差軍官俱吃了一驚,皆從座上站起,面面相覷。
“唉!我等果然慢了他們一步!”趙汾嘆了口氣道。
只見他在地上踱了幾步,又回頭去問那解差:“聽說那張二牛好賭,你等可否去各家賭場瞧過?”
“公子放心,我等兄弟便是探子出身,怎會有遺漏?能想到的去處我等都去了,能問到的人也都去問了,識得他的人都說已有兩、三日未見他本人了!”那解差口齒利索,一口氣說完。
解差軍官也接過話頭道:“公子盡管放心,這幾位兄弟不會出岔子!”
“莫非張二牛已被滅了口?”趙汾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