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汾也不答話,只呆呆的坐著,半晌,又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門外院里走去。
站在院里,雙目空洞,直視前方,卻又似什么也未看。
眾人甚是不解,不知他為何聽到尼姑庵的事便成了這般模樣?
“許是那尼姑中有他家里姊妹罷!”李老漢猜測道。
“未曾聽他說過。”解差軍官喃喃道。
過了半晌,眾人正自疑惑,忽見趙汾拔出寶劍,照著院中的一棵粗樹便刺了一劍。
那寶劍也真是鋒利,只見劍身沒入大樹,劍尖從樹的另一側露出。
眾人暗自驚異。
稍頃,他又抽出寶劍,提氣騰躍而起,將那樹從冠部開始削,一截一截往下削,一段段木塊便落在了院子中。
場面著實令人心驚,嚇的眾人俱不敢出聲。
“公子似是得了‘失心瘋’!”李老漢叨咕道。
聽到是‘失心瘋’,解差軍官心里便直叫苦。
他想要上前去阻攔趙汾,李老漢卻將他攔下了。
李老漢道:“大人莫慌,且讓他先鬧,只有將他心里憋的那股邪勁泄了,瘋病也就好了。”
李老漢果然人老見識多,只見趙汾將那整棵樹起底劈掉,將樹干樹枝劈成了一堆木柴,方才撤劍停下。
李老漢吃驚的看著趙汾,只因他從未見過有如此神功的人,豈不知趙汾用的是內功。
趙汾滿頭大汗,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倒似什么也未發生過一般。
反倒把眾人嚇住了,以為他精神失常了!
解差軍官迎上去,關切的問道:“公子,你……你可還好?”
“我有何不好?”趙汾好似沒事人,反問軍官道。
“那你把這樹砍了……卻是為甚?”解差軍官甚是不解,問道。
軍官本以為趙汾會說尼姑庵的事,然而,至終他卻只字不提。
他不說,眾人也不敢提。
“這棵樹長在院中便是一個‘困’字,不吉,客棧老板早就想把它砍了作柴火。”趙汾若無其事道。
眾人見他回復正常了,便也放下心來。
正在此時,那客棧老板跑過來,樂的合不攏嘴,笑道:“客官好神力,我還正愁如何挪開這樹,倒被客官幾下鬧妥了!哈哈,晚間酒飯我全包了。”
眾解差聽了一陣樂。
“這一頓耽擱,公子倒沒功夫思考我等的去留了!”解差軍官提醒趙汾道。
“我已然想好了!”趙汾道。
“哦?公子何時想好的?是走還是留?”解差軍官問。
“適才想好的,既非走,亦非留!”
“公子莫要打啞謎,什么飛走飛留的?灑家倒讓你鬧糊涂了!我等到底何去何從?”
“呵呵,我等往南劍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