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安頓下,趙汾對解差軍官說去去便來,解差軍官也未多想,便允諾了。
經一番打問,趙汾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府邸外。
只見門口有兩個家丁看守,兩盞大燈籠高懸兩側,亮著光,照得兩只石獅子愈發威嚴,門頭匾額上書兩個大字:“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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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便正是那知州葉義問府邸。
只因趙汾的流配身份,他不想太過招搖,以免為葉義問引來麻煩,便未去正門叫門。
他遂繞到高墻外一處僻靜地,雙腳蹬地,一個縱躍,便上了葉府屋頂。
一番觀察,只見有幾個門人家丁從一間亮燈的房間出來,他斷定此間應是葉義問的居室。
遂縱身而下,他的身段如一片柳葉,飄落在亮著燈火的那扇窗下。
向四周看了看,并無人往來。
他小心翼翼的用濕手指在窗紙上捅個小洞,往里面窺探。
但見一個面容瘦削,面皮白皙,鬑鬑有須的人正在燭臺下看書,邊看邊在紙上寫著什么。
此人正是葉義問,只因趙汾曾在家中見過他。
趙汾輕推門,門軸“吱呀”一聲響,門開了,驚動了葉義問。
他抬頭見有人進屋,見是個生人,不禁大吃一驚,遂站起問:“你是何人?如何進我府中?怎無人通報?”
只因他未曾見家丁來稟報。
“大人莫驚慌,在下是趙汾,家父乃趙鼎是也。”趙汾拱手一揖道。
只因如今趙汾變化頗巨,葉義問一下未得辨認,聽他如是說,便心懷詫異的走近來,仔細端詳趙汾。
半晌,方吃驚道:“哦!的確是趙汾賢侄!你受苦了……你……你怎會到敝府?”
他本來想問:“你不是被流放了嗎?”又覺不妥,便如此問。
“葉伯伯在上,此事說來話長,容侄兒日后再稟!今夜來此,便是為著一件兵匪勾結、草菅人命的案子而來。”趙汾拱手道。
葉義問聽聞兵匪勾結、草菅人命,十分驚訝,站起道:“哦?竟有此事?賢侄快快講來!”
趙汾見問,便將“齊天大圣”在寶山打劫、如何發現石墓及財寶、如何到寶莊村李老漢家借住、李老漢一家三口又如何被“齊天大圣”殘殺、于縣尉如何包庇“齊天大圣”等等,一五一十的全告知了葉義問。
葉義問聽完,突然一拍桌子,怒道:“簡直是膽大枉為,無法無天!”
燭火搖曳,亮光閃爍在葉義問義憤填膺的臉上,令那張臉顯的更加令人敬畏。
趙汾肅立一旁,不敢出聲。
葉義問放下書,在地上踱了幾步,然后問道:“此事有老夫作主,賢侄盡可放心,老夫定要查他個水落石出,將那兇徒和涉案官吏緝拿歸案。”
聞言,趙汾又拱手一揖道:“就有勞葉伯伯了!”
“嗯,此事老夫明日即安排辦理,不知賢侄此番南行,可有甚難處么?”葉義問關切的問。
見問,趙汾躊躇了一下,便將朝廷有大員要來追殺之事也告知了葉義問。
葉義問聽完,略思忖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做賊心虛,色厲內荏!”
“如此說來,葉伯伯知道是何人所為?”趙汾問道。
“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葉義問憤然道。
頓了一下,葉義問又道:“賢侄莫怕,你既已來,就且先住在舍下,我倒要看他如何來動你?”
“侄兒倒不懼他,只是侄兒并非一人來南劍州,還有幾位朋友。”趙汾道。
說到此,趙汾又將解差軍官等人一路上如何關照他,如何為李老漢家一案奔走等事也一并說與了葉義問。
那葉義問不愧為剛直正義之士,聽他講完,手一揮道:“都來,都來,如此便更好行事!”
二人聊至子時,才罷。
趙汾遂去將解差軍官、李老漢等一眾人接入了葉義問府邸。
葉義問詢問了前事一應細節,又如此這般的向眾人交待一番,眾人方才去歇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