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知州衙署狼藉一片,尸首橫陳,幾個衙役吃驚不小。
卻又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難。
見此情景,那于縣尉心驚更甚。
他心中暗自納罕,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膽量,竟連州府衙門也敢燒。
衙役們見到葉義問,忙叩報道:“稟大人,小人幾個將于縣尉帶來了,齊萬盛不知蹤影,未能帶回。”
說著,那衙役指了一下身后的人,一個身穿從八品官服的官員,正是那于縣尉。
見衙役指向自己,那于縣尉忙上前來。
叩拜道:“下官順昌縣尉于付潭,叩見知州大人。”
葉義問盯著那于縣尉看了半晌,也不言語。
看的那縣尉心里直發毛,手足無措。
只見葉義問嘆了口氣:“唉!于大人!”
“下官在!”于縣尉忙應道。
葉義問面無表情,繼續道:“你身為朝廷命官,應當知道這焚毀官衙、燒死公差的罪過罷?”
“下官曉得,可定個謀……謀逆之罪,按律當誅九族!”于縣尉額上沁出了細汗。
聞言,葉義問微微點頭道:“嗯!看來于大人對本朝刑律倒也稔熟,想必你亦曉得官員與逆賊勾結、謀逆的罪過吧?”
“下……下官曉得,依律,當凌……凌遲!”于縣尉已汗如雨下。
他話音剛落,葉義問便向前跨出一步,將臉湊到他面前,直勾勾盯著他。
只見他目光犀利如劍,聲音低沉道:“那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豈非想嘗嘗那生剝活剮的滋味不成?”
聞言,那于縣尉大駭。
只聽他哆嗦道:“大……大人何……何出此言?叫……叫下官如何承受得起?這……這府衙被燒之事,確……確實與下官無干吶!”
葉義問待要說話,卻見那檢查尸首的衙役過來稟道:“大人,已辨認出李老漢尸首,只是未見那趙汾的!”
“嗯,曉得了!”葉義問答道,眉頭緊鎖。
頓了頓,葉義問又回頭問那縣尉道:“據聞你與那什么‘齊天大圣’來往甚密,可有此事?”
見問到“齊天大圣”,于縣尉有些驚慌。
只見他稍一遲疑,道哆嗦道:“下官對此人略……略知一些,并無過深……交往!”
葉義問知他所言不實,聲音低沉道:“本官再問你,那姓齊的攔路劫財、殺害李老漢四條人命之事,你可知情?”
于縣尉上下齒直打架,伏在地上,渾身只發抖卻不出聲,似在猶豫。
見他如此,葉義問心中便已有了底。
語氣稍和緩了一些道:“于大人,要據實交代,本官或可念你檢舉有功,饒你不死,否則本官也難保你性命!”
于縣尉已是汗如雨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口中囁嚅了半天,方道:“下官知……知情!”
那縣尉于付潭終未能架住葉義問的拷問,心理城防已現崩塌之勢。
葉義問厲聲問道:“既知情為何不將那姓齊的法辦?為何不替百姓作主?”
未及于付潭說話,葉義問又接著發問道:“既然已將他拘捕入獄,為何又將他放了?”
于付潭被問的心慌氣短,汗如雨下。
“你定是收了姓齊的好處吧?”葉義問最后又問。
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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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串的發問已點了于付潭的死穴,他辯無可辯,答無可答。
于付潭滿頭大汗,口中囁嚅道:“下……下官無能,求大人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