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有些佝僂,但是氣勢卻上來的,也許是他描繪的這副美好畫卷讓他看到了求生的希望?或許吧,對于這個條件來說陳簽確實不好拒絕,再加上陳簽一慣的粗中有細、謹小慎微的性格他確實對這個提案產生了一些興趣。
“要怎么做?”他發問道。
“很簡單,我們只需要正面,”王武德的話停住了,他的位置距離陳簽并不遠,再加上他抽風式的表演中挪動的位置此刻已然靠近陳簽的身側不到兩米的距離,而后他接著開口了,“突破!”
是的,字面意思上的突破,但是這個突破并不是指陳簽從第八層到第七層,而是王武德從陳簽的身側展開的迅猛攻勢。
但是,沒有但是,陳簽用左手把持球棍擋住了王武德從腰間送出的利刃,由于角度的問題二者交替的瞬間并沒有發出什么聲響,王武德見一擊不中便迅速退開數步,再次和陳簽僵持起來。
“老小子,你搞偷襲!你講武德嗎你?你偷襲我一個老同志?乖乖等死不就完了,你也搞現場印卡那套嗎?”
陳簽嘴上嘮叨著,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他迅速將球棍換回了右手,這不正常!那老小子的速度不正常,短距離的沖刺速度絕對不是正常人都達到的,如果說是短跑運動員陳簽也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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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幾分,但這老小子一副吃的腸滿肚圓的樣子一看就不是經常運動的主。所以他能爆發出這樣的速度,顯然是和陳簽一樣的存在。
“偷襲?為了活命的手段怎么樣都不為過,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擋住的?要知道在這種距離下以這樣的速度發起進攻被防住的可能性?所以是你事先知道了?可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啊,也都是確實可行的方案,并且從你的態度來看好像也很相信我的判斷,奇怪......而且最關鍵的是一點還是就算你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擋住我的攻擊的?”
王武德一擊不中后,反而更加小心了,他沒有做多余的動作,只是選擇在語言和陳簽交鋒。
“道理很簡單,”陳簽沒有沾沾自喜自己的判斷,畢竟現在的情況還不太明朗,雖然沒有到棘手的地方,但他不想在這個老小子身上形成太多的變數,“你確實說的都是真的,老實說在這一點上你和我的判斷是一致的,我也認為提前清理對手是合理的,所以我現在才會出現在這里不是嗎?”
王武德點點頭,陳簽并沒有看他的示意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謊言之所是謊言,歸根結底在于謊言的核心不止是在謊言的本身上,而是在那一整個的環境中。簡單地說謊言是一個整體,恰巧一個優秀的謊言往往需要非常豐富的整體形象去運營謊言本身的真實性,所以當一個謊言被放在了不合適的位置,它本身再優秀也無濟于事,你說是吧?”
王武德沉默了,所以發言權還是陳簽的手上。
“一個再美好的謊言放錯了位置,它就會比綠葉中的紅花、白天鵝中的黑天鵝一般還要更加扎眼,”陳簽頓了頓,就像是揭開謎題的人總是喜歡賣弄關子一般,他們總喜歡在揭示答案前做一些無病呻吟的意象表達,“你的目的是和我掃清樓下的敵人,這個計劃的最大的需求是時間,可你我的通篇對話中你絲毫不著急我們之間的合作只是一味地和我描述前景,就好像,額,怎么形容呢?對了!和那些喜歡畫餅填補物質匱乏的二流精神勝利老板一樣,簡直毫無區別!”
此刻,陳簽的眼睛好像毒蛇一般死死咬在了王武德的要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