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晌午時段,守凡道長回到了駱先生的宅子,接著被下人徑直領入駱先生的書房。
見駱先生正在寫著字,待其寫完最后一筆,守凡走上前去,只見紙上寫道:丹桂銷已盡,青松哀更多。
守凡道:“不知先生緬懷何人?”
駱先生抬頭見是守凡,回道:“韓瑗,韓相公。”
“韓相公?”守凡一時想不起這人是誰。
駱先生道:“不錯,韓瑗韓相公。昔日老夫在長安為官之時,曾得韓相公照拂。”又道:“你或許不知,當初高宗欲廢王皇后,另立武昭儀為后,但遭太宗留下的輔政大臣韓瑗韓相公和褚遂良褚相公極力反對。可是那些媚上的奸臣為了上位,誣陷兩人謀反。可笑這個強加的謀反罪名,只判了兩人流放。更可憐韓相公冤死嶺南后,余下一家再遭貶謫,卻在流放的路上被人暗殺滅門。”說著咚咚一聲,駱先生捶向了桌面。
“原來是他。”想起自己家族遭遇,守凡恨恨地道:“冤有頭債有主,一切都由那妖后造成,我與其不共戴天。”
駱先生知道守凡的來歷,不愿觸及他心中的傷痛,便要轉移話題,于是笑了笑道:“你走之前要我幫忙,看看能不能說服玉林,于是這幾日我請金椎堂調查了玉林的來歷,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可能有了大發現。”
守凡眼神一亮道:“此話怎講?”
駱先生伸手示意守凡坐下,便道:“金椎堂的人查了法源取經回來從杭州到龍華寺的行程,發現法源路上抱回的玉林極有可能與十二年前邢溝道韓相公遺族滅門案有關聯。”
守凡立刻站起身來思索了片刻,道:“有證據嗎?”
駱先生搖了搖頭,苦笑道:“十多年過去,哪能這么輕易就能查到確鑿的證據。現在也少不得辛苦你一下。當年法源取經回寺時,你的師兄應該在場,或許了解一些事情。”
見守凡不解,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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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還請你修書一封誰到守平道長,問問當年玉林的情況,聽說當年抱回寺時,他身有重病,請守平道長確認一下當時玉林的一些病情。若能應證我的推測,為那玉林是為韓相公后人之斷,更添佐證。”于是駱先生又將前些日子做的調查詳細地說與守凡。
等到駱先生敘述完畢,守凡拍了拍桌子,道:“先生說的我馬上就辦就辦。不過咱們該怎樣說與這小子,讓其信服?”
駱先生露出微妙的表情,笑道:“此事不需要你說,他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