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州橫山龍王觀偏房,玉林躺在床上仍未蘇醒,但屋內三人并無焦急神色,這三人正是白云子與界文界武兄弟倆。
在山下時,白云子答允了界武的請求,便沿著大江一路向東搜尋,終于在一個淺灣處找到了界文,又花了些口舌向其解釋來意,見界文半信半疑,便徑直扶起界文,將其放入木桶內,接著挎起木桶回到了觀里。
界文雖然半信半疑,但受傷頗重,無一絲縛雞之力,只能任由白云子處置,直到進入龍王觀看到了界武,界文一顆懸心方才落定。只是見到界武正打坐療傷且玉林也躺著不醒,關愛之心又起,便欲起身前去查看。
白云子知其心意,便道:“大和尚無需多慮,你師弟之傷并不嚴重,療養個一兩旬便能康復。”又指了指玉林笑道道:“你這徒兒看似嚴重,但觀他呼吸勻暢,想來也并無性命之憂。”又收了微笑道:“反倒是你,若無良方佳藥,醫不得法的話,怕是痊愈之后將落得病根。”
界文心里曉得自己胸骨骨裂,腑臟又遭受重擊,震動之下雖未碎裂,但出血是避免不了的,先前自己曾驅動真氣滋養腑臟,但畢竟受傷太重,光靠內力又如何能修復肺腑?這白云子說得對,若無良藥佳方輔佐,這傷不僅好的慢,將來還極有可能落下傷殘病根。只是現如今自己這三人躺的躺,傷的傷,身上又無金銀,上哪去找佳藥良方去?
白云子看出界文心中憂慮,微微一笑,輕道:“和尚不必憂愁,貧道在這藥石方面略有所藏,不嫌棄的話,你隨取隨用。”
……………………………………………………
等安頓好了界文和界武,白云子又來到玉林旁邊。看著他似昏未昏、似醒未醒的模樣,看了看窗外天色,白云子不由驚奇:“自打攆走了師兄他們,到現在已有兩三個時辰,卻瞧這小子神色嫻靜,呼吸均勻卻不昏不醒。若是進了胎定,先前抬他上山之程中顛顛簸簸,他入境再深,也能給他從定境之中拉扯出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云子好奇心起,便伸手搭上玉林手腕,剛搭上去便察覺他脈搏跳動沉穩有力,遠超
(本章未完,請翻頁)
常人。白云子收回手,接著踱步到門前向外叫道:“薔薇,你過來一下。”
待司馬薔薇來到面前,白云子道:“來,你坐下,伸出右手,我為你搭一次脈。”司馬薔薇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著吩咐伸出來右手。
只見其玉臂蔥蔥、五指纖細,可以想象及笄之后將更添少女風情。
把了片刻,白云子伸手一指,道:“你去搭搭那小子的脈看看。”
司馬薔薇轉了轉眼睛,更加不解:“爹爹,我未曾習過脈學,要我過去為之把脈,豈不是對牛彈琴。”口中說著話,心中卻埋怨:“我與這玉林不過說了幾句話,又不是很熟,您老這就這么隨意要我觸碰別的男子。”
白云子哪里想得到自家閨女居然顧慮起男女大妨來,在自己眼里兩人一個人黃毛丫頭,另一個是半大小子,哪用得著考慮男女之妨?自己不過是好奇心起,想瞧瞧這玉林到底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