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半疑,轉念一想,他也沒有必要騙自己,于是只好勉強相信了。
“蓮花那個小丫頭呢?”男子骨碌的腦袋到處巡視了一遍,見四下無人,忍不住問道。
“她被申公豹抓走了。”哪吒咬牙道。
男子一拍腦門:“看來我還是來晚了,我隔著一公里外就看到了那團雷云,便知道你遇上了麻煩,好在九龍神火罩本就留有你生前的一抹印記,即使遠程召喚,定位也不會偏。”
“本想著第一時間趕過來,但是朝歌城的交通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嘛。”男子攤手道。
哪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男子有些尷尬:“就是堵車,現在是晚高峰,城門大街交通擁堵。所以我只好繞遠路過來了。”
哪吒好奇道:“所以你是出租車司機?”
“算是吧。”男子擺了擺手:“體驗生活而已。”
“上車吧,剛才的動靜太大,想必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趁他們還沒有過來之前,我們趕緊開溜吧。”男子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本就狹窄的車內空間,頓時變得有些擁擠。
“坐穩了。”哪吒的屁股還沒碰到座位,男子便踩下了油門,出租車原地九十度漂移,前輪倒是沒怎么動,后輪卻冒起了煙。
哪吒趕緊系上安全帶,心想:“出租車這種跑法,簡直是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先來。”
哪吒注意到駕駛室中控上擺放著司機名片,上面寫著太乙真人,車齡三年,旁邊還附有男子年輕時候的照片,看起來倒是沒有現在這么圓潤。
太乙真人的乙字,由于筆畫太過潦草,看起來就像是連筆的二字,哪吒忍不住念了出來:“太二真人?”
那人頓時惱火的喊道:“是太乙真人,不是太二真人!”
“第五個了!你是今天第五個喊錯我名字的乘客!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徒弟,我早就讓你下車了!”
哪吒小聲嘀咕:“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認錯。”
出租車開出步行街,流光溢彩的高樓大廈撲面而來,哪吒沒有心思欣賞,他的耳邊還回響著申公豹臨走時的那番話:“讓我用李靖的人頭去換回蓮花?”
哪吒嗤笑一聲:“這可真是用心歹毒,昭然若揭了。讓我父子相殘,他好坐收漁利?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買賣。”
他轉念又想:“但是,如果真的如他所言,當初是李靖將我逼死的,那我該不該向他報仇呢?”
哪吒一陣心煩意亂。
或許是注意到了哪吒的沉默,太乙真人突然問道:“要不要來點音樂?”
說完也不管哪吒的意見,自顧自打開了音響。
“她騎著鄰居家的千里馬追著日落,被父母說是最危險的地方她都去過……”
太乙真人擰高音量,嘈雜的音樂充滿整個車廂,伴隨而來的,還有和音樂一起律動的粉色氛圍燈,車里頓時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他真的是出租車司機么?我怎么感覺他更像是拉那啥的。”
哪吒暗暗想到,不過他識相的沒有說出口。
太乙真人一邊開車,一邊嘆氣道:“真是人心薄涼啊,你說你怎么會連我這個師傅都不記得了呢?”
有這么一個師傅,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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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默不作聲,突然他的目光一跳,車窗外那片鋼筋水泥的叢林之中,似乎有一道黑影在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