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一百多平的房間內,客廳的天花板上漂浮著一個小太陽似的燈具,火焰升騰如夢似幻,不僅將整個屋子各個角落照的通體明亮,還不斷從中釋放出適宜的溫度,讓整個房間變得溫馨宜人。
此時的房間內共有四人圍在一張紅木方桌旁,皆在埋頭忙碌著手中的工作,只留下筆落紙面的沙沙聲不絕于耳。
桌面以及地面上布滿了散亂廢棄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潦草字跡常人很難能分辨的清,當然被團成紙團扔到更遠處的廢紙也著實不少,只不過現在地上并沒有多少,只因為剛剛才被元素精靈清理出去一批,所有廢紙足足裝了有兩個麻袋,這才讓屋子里看起來清爽了許多。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仔細一看有淡淡的綠色煙霧飄蕩在房間中,這是綠燭把老大送給她的“綠蘿香”給貢獻出來了,雖然用在此處著實有些浪費,但現在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眾人都在埋頭苦干,沒人有時間去閑聊,在座的每個人都頂著一副黑眼圈,就連喝水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即便交流也大都是給一個眼神或者一句非常簡短的話語,給、好、試試、明白、滾蛋、廢物之類的。
距離上次廚子打來通訊已經又過了一周左右的時間,而翻譯工作的進展卻十分緩慢,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條脈絡,這次的語言解析并不像是普通人平常交流所用的語言,它更偏向于某種加密的密碼,翻譯加解密的難度并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就可以概括的,以至于綠燭再次發動人脈拉過來一位解密的高手加入團隊。
此時的綠燭眼神直勾勾看著紙面,單邊眼鏡早已經被她摘下,原本腦袋后面披散的頭發這一次也被她胡亂的扎在頭頂,兩邊的袖子口卷起來擼到手肘處。
腳踩在凳沿上,一只手的指尖瘋狂的轉動著筆,另一只手心用力不斷的重復著一攥一松的動作,鼻翼微微張開眉頭緊的就像個鐵旮瘩,看樣子她已經卸下了平日里偽裝,恢復自己原本“豪爽”的性格,可現在卻也沒人會在意這些了。
“啪!!”
一聲脆響,綠燭將手中的筆摔在了桌子上,深呼吸一口氣重重的吐了出來,對面的男子一腦袋的紫色雞窩頭,如同一團路邊的雜草,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一對細長的劍眉一般人少有,再加上清秀的面龐帶著一副黑色的單邊眼睛,一看就是搞學問的知識分子,可現在的他上衣褶皺不堪,下巴上胡子拉碴,也是好幾天沒收拾過自己了。
聽到這聲音后這男子眉角一抽,頓時涌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大家的心情都很煩躁,就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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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添負面情緒了,本想抬頭訓斥幾句,但隨即想到綠燭的性格本就太浮躁,不是做研究的那塊料,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便咬咬牙自己忍了下來,定了定心神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啊~~~~”
緊接著又是一聲怪叫傳來,可以清晰的看見男子的筆尖驟然一頓,只因手中用力過猛瞬間把筆給捏折了,而他太陽穴附近的肌肉一鼓一鼓的,青筋暴起雙眸緊閉,死死咬著自己的后槽牙,如果不這樣他生怕自己會罵出聲來。
男子抬起頭睜開雙眼冷冷的看向對面,干澀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綠燭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將腿放了下來,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
“對不起。”
男子不耐煩的甩了一個白眼,換了一只筆沒在理她,他放過了綠燭可沒想到綠燭卻沒想輕易放過他,竟然弱弱的問了一句:
“萊斯,現在進展的情況怎么樣了?”
她雖然一直在打下手,幫忙查查資料什么的,但俗話說得好“術業有專攻”,對于整體的進度而言她卻不是那么的清楚,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不厭其煩的問上一句。
萊斯,也就是雞窩頭男同樣也被逼得深呼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到:
“我和花生已經排除了九種不同的方案正在嘗試第十種,后續的話暫時設計了六種方案以待證實,只要其中任何一種方案能夠順暢推導下來的話,那便是成功了,接下來的翻譯工作會非常順暢,非常簡單。”
斜對角坐著的人向上推開帽子,抬起頭“嗯”了一聲,他就是花生,也就是綠燭新請過來專門負責解密的專家,此人的身材十分矮小,也就是剛到綠燭腰間的位置,不仔細看的話很難會注意到他,帶著一頂皮革制的寬大巫師帽,因為太過于寬大已至于臉險些都被徹底蓋住了。
他的皮膚是一種清新的嫩綠色,耳朵又長又尖,從帽沿底部鉆了出來,大眼睛咕嚕咕嚕的,相貌像極了森林精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