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賴無比的土路上,懶懶散散的走著一輛車子,車子夠慢,“馬”,也夠瘦。車子里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如果你能碰巧看到被風吹起的簾子的話,能看到一個清純的女孩,和我。
“據說,這條路如果一直往東走,不遠處就可以到海邊,據說,那里很美”。時雨看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話似的說著。
“嗯”,我回應道。之后又想了想,糾正道:“現在,我們向西走的。”
“嗯,我知道”。時雨說道。
“然,你說別人看到我們倆……額,仨,這樣的組合,會不會感到意外。”時雨看看我,輕快的說。
“不知道,奇不奇怪大多數只是自己覺得,只要不是特別……特別,別人,一般不會在意。就像,平常你也不會在意別的路人一樣”,我答道。之后,我又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于是補充道:“再說,這一路上我們也沒看到什么人。”
時雨不再說話,我看看車外,外面的樣子漸漸變成了黃土高嶺的地貌,邊答著邊思考了一下,想到說:“估計我們就快到了。”
“真的么?”時雨從平靜中有些高興了起來,“然,據說長安城里有好多好吃的小吃,我們可以吃個飽。”
“最開始的時候,你也說了差不多的一句話,原話好像是……‘據說這條路不用管的一直向西走,可以到國都,聽說那里繁榮的很,什么都有,還有好多和我們不一樣的外族人’,你看,到現在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但我們還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答道。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時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據說的東西,一般都不怎么靠譜的。其實……這樣也很好不是么,你和我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就這樣走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多好,嗯?然?”時雨說。
“嗯”我答道。
“你啊,說話不帶任何語氣,很平靜,也很好聽,除了陌生人聽起來有些冷漠,不過熟悉了的人聽著還是很好玩的。”時雨說。
“咱們就是熟悉的人,不熟悉的話我不想和他說話。”我說。
“嗯,咱們當然熟悉啦。”時雨道。
走路,其實并不算什么無聊的事情,更有時候,其實也算是享受,即便沒有目的。尤其,身邊有一個像時雨這樣的活潑可愛的姑娘。
“這把劍好短,倒不如說是匕首”,時雨把玩著我的劍說道。
“短劍出鞘快”,我說。
“快點有什么用,夠不著啊”,時雨說。
“凡事總有利弊”,我說道。
“咱們出來這么久,你覺得我們在干嘛?”時雨貌似深奧,卻又不怎么嚴肅地問我。
我無言以對。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好好在山里待著”,時雨說到。
“你也是山里人”,我說。
“嗯,我也不應該出來,尤其是還不知道為什么出來”,時雨說。
“那我們為什么不回去,沒有人不讓我們回去”,我問。
“額……出都出來了,就出來唄”,時雨想了想,答道。
嗯~我們目光對視,深刻的以為這話好有道理。
在我們討論的時候,大花獨自一人……不對,應該算是獨自一驢的仍然不停的走著。貌似對于一路上的任何事情,它,都毫無波瀾。它,是中原純種的小毛驢。在驢里面,它算大的,不過就像時雨說的:畢竟是驢車,不如買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