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伙計。平日里廖伯忙于管理車馬行,也沒時間常到客棧來,自從小雨的腳傷好后,連每日來看一眼的事情也由小雨代理。客棧有且只有我一個伙計,一應事情都自己來做,我倒像是開這客棧的老板一樣。不過客棧的客人從來不會多多少也不會少多少,一個人雖然忙了些卻也算井井有條了。
每日下午,小雨都會來客棧看一看,其他時間卻只有我一個,漸漸的近一月來,竟成了慣例。每日的周而復始的生活中,小雨來這一兩個時晨倒成了我每日期盼著的時候,因為終于可以聊聊天,并且是和除了父母外最為熟悉的人。也許我自己都沒想到,對待小雨的心態,已然慢慢發生了變化。
“你說你是化城人?”小雨坐在柜臺前擺弄著不知道從哪里采來的花,編著花冠說道。
“說起來應該是,只是我從來沒有去過,我住在北邊的山谷里。”我說。
"怎么會沒有去過?"小雨問。
"我從來沒有出過村子,這是第一次出來,我一路向南走,走到了大路,不知道去哪,所以拋了個銅板,決定向西走,這才來到了季州城,而化城還在東邊。"我說。
"奧,原來是這樣。"小雨答道。然后又說道:“我也從來沒有出過季州,我也很想去外邊看一看,”說著放下花環充滿憧憬的道:“你知道么,你是向西來的,嗯……據說這條路向西一直走可以到京城,那兒特別的大特別的繁榮,有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東西,皇城里面的地磚都是用金子做的。”
“奧,我倒覺得季城就很好"。我說。
“你真沒意思……”小雨被我用一句話拽回來了現實,假裝冷冷的看著我說。
正說著,來到了一位男子,形貌屹立,身著白衣,背著行李,還帶著一把刀,仿佛一見就能吸引人一般,在人群里面,讓人一眼就矚目一樣的人。
“店家可還有房么?”那個白衣男子問道。
“有。”我答到。
“要一間清靜的。”說著拿出一個五兩銀子放在柜臺上。
我有點驚訝,說到"客官,用不了這么多。五十文一天,您這夠住半年的"。
他也不惱,說到:“我要住些時日,每日飯時煩店家送些酒菜到房中,不夠再問我要就好。”。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說什么,就說到:"庚字號房,客官這邊請。"說著拿了東西,引他前去。
“有勞。”說完,他也不再說話,徑直往房間去了。
帶白衣男子去了房回來,只見小雨看著元寶,對我說道:“這么大手筆,我也沒見過幾次,而且你看,還是官銀。”說著,把銀子拿給我看。
“收官銀犯法么?”我問。
“不犯法,只是少見。還有,我說的是大手筆這件事,你怎么關注的……卻是這個。”時雨苦笑道。
“不犯法就行了。”我答道。
見我沒理她的話題,小雨也感覺無趣,只是一月來她也習慣了我的性格,也不在說什么。
我其實是很愿意和小雨說說話的,只不過每次都是話題終結者,見此不妙,便又說道:“那天你去賣那些小玩意,是你做的么,你每天都去?”
“嗯,我爺爺教我的,怎么樣,挺好看吧”小雨說到。
"嗯,好看。"我答道。
"對了,明日中秋節,清河兩岸會有花燈,你要不要陪我去看看。"小雨說。
“那客棧怎么辦?”我問。
“明天我爹不忙,讓他來。”小雨說。
清河是季州城東二里左右的大致南北而過的一條河,從北邊的大山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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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本是南北向,到季州北向東拐了個彎,一直向東南流入海。雖然不在城里,但因為景色宜人,城兩邊早就是各大戶人家的私園了,久而久之,倒發展成了繁榮的外城與季州城相連接起來。外城不像內城的格局要求嚴格,是以街道沿河而建,周周轉轉,像個迷宮一樣,倒也繁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