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殺手是你派去的?”幽州城內的一座高大酒樓里,成王和趙鎮守身著便服靠窗而坐。如果你注意的話,能發現他們周圍桌的客人會時不時的看向他們,無心吃飯聊天,那就是他們的暗衛了。
“不是”,趙鎮守答道,“茅山和我們過不去,那其實也有和他過不去的人,我只是暗中告訴他茅山在哪里就行了。”
成王不再說話。
“昨晚刺史府真是熱鬧,可是今天卻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趙鎮守說道。
“郭刺史死了,兇手也沒抓住,茅山應該生氣得很,越安靜越不是什么好事。”成王說道。
“郭刺史的事兒應該算意外之喜,吳天那家伙,真是當上了替天行道的主意,去刺殺茅山不成,就把那個御敵無方,擾民有術“名聲在外”的郭玉嘉給殺了,也算是除了一禍害。”趙鎮守笑道。
“嗯,也不算為他人做嫁衣裳。”成王道。
趙鎮守笑而不語。
“茅山,恐怕最為生氣的是我們沒有去。”半響,成王道。
“他從一開始,就計算錯了,我們怎么能去。”趙鎮守道。
“不過他也算沒計算錯,至少我們確實來了。”成王道。
“呵呵。昨天那幾個人逃了出來,也算是命大。”趙鎮守笑笑說。
“你什么意思?”成王問道。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這樣想的,不如我們將錯就錯,如今果然有成效,不算顯著,但也挺好。”趙鎮守道。
“你想利用他們,或者說利用茅山的錯覺,對么?”成王道。
“這也是意外收獲,沒想到當年不得已的舉動居然錯走成了一步好棋,當然不能錯過了。再說”,趙鎮守看看樓下的熱鬧的大街道:“他們已經在局中了,不是么?”
一位刺史好歹也算地方大員,遇刺是大事,本就在多事之秋的朝廷忙的更加焦頭爛額。在派哪位欽差大臣來處理此事的問題上,一向不受理與皇室大案無關案件的巡檢內司也頭一遭的代天子查案,朝廷各部司及地方州府協同調查,這倒是給了茅山一個名目整治一番幽州各府,包括季州。但未等多時,令他不太開心的事就出現了,朝廷明旨下發任命季州鎮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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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為代理幽州刺史,軍文二職并行,算是給了極大的權力,明顯成為了茅山想一番作為的絆腳石。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幽州城內還是各路人馬來來往往,好像他們堅信一定能在城里面找到兇手一般。于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和小雨好像已經被遺忘,連知道我們存在的巡檢內司都不再有消息關注我們。讓我們恍惚仿佛事情真的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廖伯還在的話。經過幾天的沉默后,小雨的開始了爆發,不是那種撕心裂肺,而是猛虎低吟。有時候正在平常的吃著飯,小雨就會突然和我說道:“我要去殺了他。”
“他那么厲害,你怎么殺?”我說道。
“不知道,總有辦法。”小雨說道。
“我們是要給廖伯報仇,但要從長計議。”我說。
“從長計議只是懦夫的借口。”小雨說。
“我的武功沒有他好。”我說。
“我知道,和他比你其實就叫沒有。”小雨說。
“你不會受了太大打擊,得了神癥了吧。”我小聲道。
“你才有病呢。”小雨道:“人總會死的,但不應該是他殺的,所以我們要報仇。”
我拉住小雨道:“我們去找一個人。”
“誰?”小雨道。
“一個能幫我們的人。”
我與吳天的相見應該算是個緣分。那天我給小雨去抓藥,回來的路上一直有個人跟著我,我本以為是巡檢內司的諜子,便把他引到一個小巷子里,準備不是我殺他,就是他殺我。
沒想到,居然是吳天。
事實證明,如果對手不是吳天的話,我應該是能跑的,但對方是這個中原第一殺手,我過了兩招便被擒住了。事后一解釋,才知道這位,就是殺刺史順帶恰巧救了我們那個青衣人。
“你不認識我也應該,那天太匆忙,我蒙著面,而且還黑。”吳天說。
“我知道,但你認識我就奇怪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