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的問話使梅貽斕深邃的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他手上泡茶的動作緩了緩,方才斟字酌句的開口:“鄭領導,其實化驗室發生爆炸后,我就采集了所有能采集的東西進行了化驗。但是,發現了多種不明緣由的病毒。不能界定它的種類和傳染性。所以,我十分堅持不讓過多的人員進出實驗室。”
鄭和平十分專注的看著梅貽斕,聆聽他的話:“這個我們能理解。但是蝙蝠投放炸彈怎么說?”
“沒有他人進出的痕跡。再說,我們這里是微生物實驗室,按說無論何種藥水,試劑不太可能引起爆炸。”
鄭和平看著梅貽斕,心中同意他的說法,也很是欣賞他,但是沒來由的還是有些疑心他。他對于醫院發生的怪事,不能騙自己是一場夢,可是如此蹊蹺又毫無關聯的事情怎么能同時發生在這一起案件中呢?這到底是人為引發的還是這其中有他國不明情況的干預?這梅貽斕就算是學霸,智商高于常人,可是他不至于對每個行當都研究的這樣透徹,為什么會這么熱心研究這起案件呢?他所有提供的線索給案件有一種指引的嫌疑。
“梅教授一直是從事醫學研究的嗎?”鄭和平有些突兀的問。
“是啊!鄭領導是看我對電腦軟件操控比較理手才如此相問吧?”梅貽斕似乎一眼看穿了鄭和平對他的懷疑:“我這也是工作需要。我研究的東西還是涉密性比較強的,為了防止同行盜竊也罷,不明勢力巧取豪奪也罷,保護好自己的研究成果還是一項很艱辛的任務。”
錢多樂偷偷的瞄了鄭和平一眼,心說:“看來這梅教授是被逼出來的電腦高手啊!只是他這幾句話就輕描淡寫的為自己開脫了嫌疑~~~~~現在這毫無頭緒的,也不知道這案子該從那里入手啊!”
“梅教授,方便留一下手機號碼嗎?案件有什么進展,我們也好交流一下。這死去的兩個畢竟是你的學生。”
梅貽斕遲疑了一下,有些羞赧:“鄭領導,我可以給您留手機號碼,但是,還請鄭領導體諒一下,我一般不帶手機。我個人比較喜歡安靜。總覺得手機時常帶在身邊反而成了手機的奴隸。不過,我隔三差五還是會看一下手機的。因為有時候單獨出門還是需要的。”說著,他走向辦公桌,從抽屜把手機翻了出來。
鄭和平和錢多樂聞言當場呆愣在那里。心里想,這是什么人啊,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不覺得手機是必需品而是累贅的,他怎么與人溝通交流啊?
“那我們需要找你時,怎么才能快速的聯系上你?”鄭和平有些無奈。
“我可以把辦公室的座機號碼也留給你。上課時不讓帶手機,我做研究時嫌手機礙事。其余時候,只要在辦公室,一般都可以找到我的。”
鄭和平聞言想說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嗎,但是他還是把梅貽斕的手機號碼和座機號碼都留了。
梅貽斕存他的號碼時,他瞥了眼,發現梅教授手機號碼簿里存的號碼一個手就能數過來。太干凈了,就像剛開啟的新手機。
回去跟隨的路上,錢多樂情不自禁的就與鄭和平討論起這個梅貽斕來。
“頭,你是不是特別疑心這梅教授在做什么不可見人的科學研究?是不是覺得醫院的蘑菇事件和他的化驗室研究的東西有關嗎?”
“你認為呢?”鄭和平扔給錢多樂一句不咸不淡的反問。
“不好說。只是這梅教授說的也有道理。可是,蝙蝠若真是人為操縱,必定會有痕跡。”錢多了滿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