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驚醒后,下意識的回想了下剛才那無厘頭的夢,自嘲似得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還被蘑菇給嚇破膽了嗎?還真是可笑呀!”
可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看起來,這蘑菇或者菌類是破案的關鍵。他越想越頭疼,不由地又閉起眼睛任自己的思緒橫飛。可能是想的太入神,突然,他感覺面前有股熱氣逼近,不由得睜開了眼,那葵寶離他不足十厘米的臉無限放大出現在他的眼里。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葵寶推開,喝道:“花喬木,你干什么呢?”
葵寶委屈的說:“頭,我來叫你吃飯啊!你從市里回來和老沈他們聊了會天,就回辦公室了,說是飯好了叫你,你要休息會。”
鄭和平想起來了,是這么回事,他有些沒好氣的說:“那你叫人歸叫人,沒必要湊這么近吧!嚇死個人。”
葵寶委屈巴巴的說:“可是看你睡得好香,但是又沒有聲息,我怕你出事,所以湊近看看你~~~”葵寶想了想,還是沒敢把剛才意圖占個便宜的事情說出來。
鄭和平看了看葵寶,甚是無語。他不是不明白葵寶的心意,只是,感情這事剃頭刀子一頭熱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他其實也很明顯的表示過他倆沒戲的想法。
不過,葵寶只不過行為上表現的曖昧點,實際上也沒開口表示過什么。于是他粗暴的對著葵寶有些不耐煩的說:“行行行了,我死不了。快吃飯去吧!”
吃飯時,錢多樂和冬羽兩個一邊吃,一邊對著手機呵呵直樂。看得鄭和平一陣子心煩氣躁,他不滿道:“要吃飯就好好吃,吃飯還捧著個手機沒玩沒了的,有意思嗎?”
冬羽卻把手機屏幕對準鄭和平的臉不以為意的說:“這梅教授上新聞了,你看看。”
聞言,鄭和平趕緊一把抓過手機,只見其中一張是梅貽斕那張慘白卻仍舊不掩帥氣的臉,還有幾張分別是車禍現場的照片和梅貽斕父母及車的照片。
記者用有些詼諧的語氣報道了這場離奇的車禍,還圈了重點。前面的一輛車和后面的一輛車非常幸運,毫發未損,這突如其來的怪風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獨獨把這輛灰色別克送到電眼抓拍測速桿上。當然,也順便提了下,兩輛豪華連號車一前一后出現,只為了出車禍的這個人。這篇新聞稿下面已經有了不少的評論,除了少數仇富的人在攻擊說些不三不四的風涼話外,大多數還是獵奇心思,開玩笑的說是中獎一個億的幾率都比發生這樣的事情幾率高多了。
鄭和平不由噗嗤一笑,心說,是啊,這風來得也夠邪門,千年難遇。但是他還是板著個臉道:“別笑話別人了,還是擔心下我們的案子吧!你們可得祈禱一下,別讓一個車禍的新聞上熱搜。若是這梅貽斕成了熱搜名人,那可大大增加了我們破案的難度,搞不好這么一場與我們毫不相干的意外,我們都得挨訓。”笑笑鬧鬧中吃完了晚飯,各自回各自宿舍,各自歇息。倒是誰也不想自找麻煩。
入夜,鄭和平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梅貽斕的車禍,總是有些心神不寧。他把床頭燈打開,拽出了脖子上的銅牌,仔細的拿在手中看了一番,長嘆了口氣。這個銅牌是自己的母親到處求神拜佛給他求來的,都說是他八字輕,必須時時把這個銅牌戴在身上。
說起來,他應該是老六了,可實際上他家就他一個獨苗。前頭五個,或是胎死腹中,或是滑胎,或是生下來就先天不全,夭折了。為此,父母親尋醫問藥,求神拜佛的沒少折騰。
可是奇了怪的是,不知父母親從哪里得來的迷信思想,說是他們前世罪孽深重,所以不能過于親近稚童。所以,小時候,對自己冷冷淡淡,仿佛不是親生的一般,想起這段過往,鄭和平就有點心痛。
他莫名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他心說可能是這幾天精神高度集中,累著了,反而會精神過度亢奮引起失眠了。百般聊賴下,他打開了手機無聊的看起了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