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一驚:“出什么事了?”對方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
“到底怎么了?”鄭和平有些著急。
“云山監獄今天一早打電話,說是霍存遠昨天還好好地,今早查房,發現他臉上長毛了,身上的皮膚也變成黑色了。特別可怕。然后我們的人把他送南豐區第四人民醫院,可是醫院做了各項檢查,到現在也判斷不了他是怎么回事。”
對方可能是覺得匪夷所思,所以敘述起來口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鄭和平這會猛然反應過來梅貽斕那無比自負的話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梅貽斕和霍存遠見面的場景,確定他們沒有肢體接觸。
他腦洞大開,難道可以用空氣傳播?和天馬行空的武俠小說寫得一般,彈指神功?隔空點穴?或者像玄幻小說寫的那樣,吹口氣,瞪個眼就施了法,下了毒?要不然就像巫術,在家扎個小人,生辰八字一祭天,惡毒的咒語一下,被施咒的人就腸穿肚爛,面目全非了?
見鄭和平沒有回應,對方忍不住問了一句:“鄭處,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我馬上過去。”對方的問話打斷了鄭和平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遲疑片刻,鄭和平還是給梅貽斕撥打了電話,邀請他一同去醫院探望霍存遠。
梅貽斕似乎早就預見了霍存遠現在的樣子,他來醫院的時候就背了個大的藥箱。同時還主動要求去給霍存遠治療,同時,還提了條件,只讓鄭和平和他一起進病房。
可能也是見這霍存元病的蹊蹺,這南豐支隊和醫院的人也有點病急亂投醫的勁,加上鄭和平的交涉,竟然同意了梅貽斕的請求。
只是這梅貽斕進了病房,一看見霍存遠,就當著鄭和平的面,卻似乎當鄭和平不存在似得對霍存遠說了一句話:“霍老師,我可以治好你,但是,如果在保證你家人安全的前提下,你要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號微生物細菌制劑的?”
霍存遠躺在病床上,吃力的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鄭和平心說當我不存在?你梅貽斕那什么去保障霍存遠家人的安全?但鄭和平縱使不滿,也沒吱聲,只是靜靜看著梅貽斕表演。
只見梅貽斕已經帶好口罩,無菌手套,護目鏡。然后用了一個擴展口腔的儀器支撐開霍存遠的口腔。同時,把整套護具讓鄭和平也穿好。
看那意思,鄭和平得給他打下手。果然,梅貽斕毫不客氣的吩咐鄭和平端盆倒水,給他遞器械。鄭和平看著梅貽斕熟練的給霍存遠清理口腔,然后給口腔上藥,給喉嚨處噴藥。他不由暗想,難不成這梅貽斕從前學過牙醫?
結束這一系列操作,梅貽斕又從藥箱中取出一瓶全無標記的透明制劑給霍存遠灌了進去。緊接著,梅貽斕又從藥箱中拿出另一種藥水,用棉球蘸著,涂滿了霍存元的嘴巴和面部。
做好這一切,梅貽斕就出去找到醫生,要求醫生給開些補充鉀離子的液體,同時建議補充維C和維A。配合左氧,替硝唑。打上一個星期,炎癥消失,補充白蛋白。
安排好后,梅貽斕有條不紊的收拾好藥箱,對鄭和平說:“恐怕這個星期都要勞煩鄭領導陪我來這里照看霍老師了。當然,還要麻煩您保護好霍老師的家人。”
鄭和平頓時啞口無言,要知道,平常在單位只有他頤指氣使,而現在卻被一個老師安排的明明白白,關鍵是他還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