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會上還有慈善拍賣,富豪太太團捐出了自己的奢侈品,首飾或手表之類的,搞文化公司的捐出些大師或名人,或混跡文化區明星的字畫。
鄭和平看著那些字畫居然還真的有人高價拍。像是有個最近新晉頂流的一副《賞春光》,簡直不明所以嘛!
拍賣師竭力推薦,說是這幅畫屬于幾何抽象派,這楊爽爽為了學繪畫,還到阿姆斯特丹國立藝術學校進修過,在那個藝術的殿堂里,和幾何抽象拍畫家的奠基人蒙德里安進行過靈魂的交流。
最終,這副《賞春光》在一眾字畫中博得頭籌,賣出了當晚所有拍賣品的最高價,三千萬。
這令鄭和平咋舌,他心說我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嗎?這《賞春光》沒看見春光在哪里,只看見了幾何和抽象。
這就能躋身大師行列,是不是只要會用三角板,圓規,顏料的人在畫紙上隨心涂鴉就可以那畫作賣錢了?沒人捧的老百姓不要三千萬,只要三百塊也很心滿意足了吧!
正胡思亂想之際,那約翰森拍下了一條價值一百萬的梵克雅寶定制版的紅寶石項鏈。看那成交價格似乎溢價并不算多。
看來,水分大的還是字畫。尤其是明星字畫。約翰森把那項鏈拿上后,就沖著冬雨說:“美女,介不介意幫我試戴一下?”
冬雨那也是見過世面的,此刻當然不會慫,當即妖嬈萬分的對著約翰森拋了個眉眼:“榮幸之至!”
約翰森便把那項鏈戴在了冬雨細長光潔的脖子上,冬雨性感的氣質和這條火紅的紅寶石項鏈倒是相得益彰。給她又增添了幾分嫵媚。
“鄭處,你這女朋友可真漂亮!這條項鏈好像就是為她設計的,還真是合適!不知道冬雨小姐是否愿意佩戴這條項鏈?冬雨小姐氣質出眾,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委屈一下,做一下我公司的慈善大使。”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明明是明目張膽送禮,說起來到覺著委屈了對方。
冬雨不說話,只拿眼睛去看鄭和平,鄭和平沉吟了片刻說:“冬雨,你自己看著辦。只是我的意見是,即便做慈善大使,佩戴過后也要趕緊送還。這么貴重的項鏈,我這靠拿工資過活的人可賠不起呀!”
“鄭處這話嚴重了,這項鏈不就是個工作工具嘛!工作過程中發生了損壞屬正常耗損,公司怎么可能追責呢!冬雨小姐別擔心。鄭處嚇你呢!”
一場酒會下來,各色人員輪番上臺表演,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如同工廠機械化出品一般的標準微笑。
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發出的光芒璀璨耀眼,光芒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身上。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諧,那么的冠冕堂皇。
約翰森接到電話,有事就先行離開了酒會。鄭和平尋思想看看梅貽斕的目的,便還是留在酒會,沒有走。
只是,坐在角落的鄭和平也不知道喝錯了,或吃錯了什么東西,突然覺得一陣子頭暈惡心,肚子還轉筋似的疼。于是他起身去找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