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科長安排民警把這些個村民控制起來,限制出村委會的院子。然后把盤支書帶到辦公室,招呼了兩個民警做筆錄,臨時開了個審訊點:“怎么樣,盤支書,交代下吧!裝神弄鬼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盤支書看著呂科長臉色有些發白,囁嚅了半天才說:“其實這些村民都是病死的。我們真的沒有說謊。”
呂科長不耐煩的說:“尸體呢?”
盤支書嘆了口氣:“燒了。”
呂科長聞言直接氣樂了:“你倒是告訴我,你用什么手段燒的?”
盤支書哆嗦了半天,似乎也說不出更好的理由,于是低下了頭,聲如蚊蠅般細微無力道:“我們是怕傳染。怕留在村子里會招來不詳。所以就都燒了。”
呂科長目光如炬,盯盯的看著盤支書:“所以呢?你們是把尸體放在爐子里燒了,還是澆上汽油燒了?”
盤支書被逼問的腦子一片混亂,胡亂回答:“澆上汽油燒了。”
“骨頭呢?你不要告訴我,你們牛逼到在野外用汽油就能把尸體的骨頭都給燒化了。”盤支書的臉白一陣,紅一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這呂科長是老刑警了,審人很有一套,見此情況不慌不忙,只是微微一笑:“盤支書,我倒是很相信你是為了西蘆村的村民才出此下策的。不過,鬧這么大的動靜,我們也得對上面交代呀。你看,你是不是給個合理的說法,讓我們雙方都好說。盤支書呀,李院士和梅教授來的目的就是要給你們治病的。要知道,像他們這種級別的醫學專家,我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也只是在電視新聞里看看。想掛號見一面都沒門。現在,你們如愿的讓他們來到了你們身邊給你們治病。你是不是也不要耽誤時間了,好好說明情況,趕緊的讓大家伙好好治病。我個人是相信你是個好支書,好干部。”
盤支書聽完呂科長這番話,渾身顫抖如同抖篩,臉色發白,眼淚鼻涕一起下來,肩旁深深的拱起,雙手緊緊攥拳,指關節都泛白了。過了會,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些村民的尸體都是我處置的。他們真的都是病死的,我只是處理了下他們的尸體。”
“我想你一個人也殺不了那么多人,肯定是病死的,只是尸體呢?盤支書,你好好考慮一下再說。”呂科長擰著眉耐心的和盤支書說話。
呂科長實在有些想不通這些村民和盤支書的怪異行為。他腦海里浮現了個可怕的想法:“難道這些個村民都是活下來的這些村民合伙殺掉的?”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呀,現在所有的村民都病了,不見得會針對這些村民吧!
盤支書猶豫了好一會,好像還是下不了決心,仍然嘴硬道:“人是病死的,尸體我處置了。警察同志,要怎么處理,你隨意。我都認!”
呂科長氣不打一處來:“就算你認,你也得把尸體給我一具不少的給我找回來。”審訊就此陷入了僵局。空氣仿佛凝固了,可怕的安靜。
呂科長轉念一想,柔聲說:“盤支書,要不然你先休息會,我找其他人問問。看來,這在你們村也不是什么秘密。”
盤支書嘆了口氣:“警察同志,我也不想害你。你是個好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呂科長皺了皺眉,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能先給我一杯水嗎?老毛病了,一話多就口渴。”
呂科長一想,這不就是這個村子所有人的老毛病嘛,該給他倒杯水的。于是,他扭頭示意一個民警去倒水。
盤支書用舌頭定了定自己的左邊腮幫子,接過水杯就咕咚咕咚把水一氣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