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被沈同澤和曹嚴青這兩一唱一和給堵得火都不知道怎么發,氣的嘴巴抖了半天,才氣哼哼的反駁:“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我看我可以辭職了,和楊局說一下,推薦梅貽斕來做你們的頭吧!”
沈同澤聽見鄭和平說話還是那般陰陽怪氣,忍不住準備又回嘴,直接被曹嚴青給拉住,“頭,你批評的對,是我們的工作方法出了問題,我們下次改正。頭,你這從閃電娘娘廟里才脫險,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多休息一會。我們就不打擾了。”
曹嚴青說完,也不等鄭和平回話,拉著沈同澤就迅速離開,錢多樂見狀也腳底抹油,跟著一起溜了。只剩下冬羽沒走。
鄭和平沒好氣的說:“你怎么不走?”
“總得有人照看一下你吧!”冬羽看著還在輸液的鄭和平。
“你也走吧,有需要我打電話給你。我想一個人靜靜。”鄭和平有些疲憊。
冬羽聞言,識趣的點點頭,應承了一聲,也走了。剛才熱熱鬧鬧的病房一下子空空蕩蕩,只能看見四壁白墻,和液體瓶子。
鄭和平閉上眼睛,好好回憶了一下去西蘆村前后的過程。仔細想想,沈同澤說的也對,案卷是都交給了自己,自己也看了西蘆村村民失蹤的案卷分析,還有曹嚴青也說了對西蘆村的猜測。只是自己一門心思的想著通過利寧生物制藥來打開突破口。
他想,自己剛開始的思路是如果說愛心診所的李乾元和利寧生物制藥的是同謀,那李乾元就是被滅口的。而粉丫丫包子鋪的胡強只是意外亂入者,無意識的揭開了李乾元的做實驗的事實。按著這個思路,找到愛心診所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就能把整個案件順理成章。可是,如果這個思路是錯誤的呢?
他腦海里閃過梅貽斕說過的話,當年參與這個案子的人員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可自己的父親若是參與了,現在在安度晚年也沒什么不好呀。梅成之也是,但目前來說,他們全家幸福美滿,令人艷羨,也沒有說過得不好。梅貽斕這句話的含義究竟是什么呢?
好在鄭和平記憶力超然,他仔細回憶了下書中所寫的所有小組成員名單,還有李乾元案件的前后,突然聯想到這李乾元和當年的事件有關嗎?李乾元好像有個別名李乾亮,而李乾亮好像是家里神龕底下那本書中細菌病毒實驗小組的成員之一。他倒是死的比較慘,是沒有得到好結果。那么四十年前的案子是什么呢?
自己的父親把那本書放在神龕底下看來并非偶然,可是他既然不想說,為什么又給自己這個提示呢?梅貽斕想來是看過了這本書,但是,梅貽斕又究竟對四十年前的那樁案件知道多少呢?
鄭和平反復的把這一段時間,包括在坤城發生的一系列案件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坤城發生的事情和北迪發生的案件有什么牽連。若是非要編排在一起,那就是梅貽斕都參與其中。他想,是不是應該給自己的父親打個電話,了解下情況。
“鄭處,不好意思哈,這么晚才來看您,別見怪啊!我那邊也實在是忙的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