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慚愧,我們引爆炸藥救你們的時候,溫泉山洞的古井那邊,也同時爆炸了。我們全部的人都守在墓地,竟然完全沒有注意溫泉口是否有人從那里面出來。后來,我們又申請了搜山,可是一無所獲。現在進口處也完全被填埋了。而進口處的情況和墓地出口處情況一樣,不讓開挖。不過,救援隊還是用儀器搜救過,沒有發現生命體征。我也在想,就算可以開挖,里面的人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何況這么突然的爆炸,古井里的裝置被破壞后,水流倒灌了進去,里面可能形成了泥石流。在沒有空氣的情況下,里面不可能還會有活物。”
鄭和平醒來這么久,這才從呂科長口中知道了自己獲救的全部過程。這會也才明白為什么梅貽斕的全家人都過來了。自己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懊惱和梅貽斕一起闖西蘆村的閃電娘娘廟了。
如果估計的不錯,那些失蹤的西蘆村村民可能全部被關在那個地底下,成為了活體實驗人。也可能都變成了和自己見到的黑袍怪一樣的怪物。更可怕的是還有那么多的變異昆蟲和小動物。
還好永埋于地下,如果翻騰出來,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損害。只是可惜了那些無辜的村民。鄭和平想,自己將來的路任重道遠,還需努力。
呂科長見鄭和平不說話,就又開腔了:“鄭處,你在那地底下還見到其他的人嗎?”
鄭和平聞言,略一思索:“沒有,我只是想,造出這么大的空間應該是人為的,但是,這么大的工程不該只是為了埋葬我和梅貽斕吧!所以就想會不會有人在里面,或者說,害我們的人就在那里面住著呢?”
“可能已經逃跑了。現在是雨季,西蘆村尤其多雨。其實當時搜山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后來果不其然沒結果。”
“梅教授醒來沒?”鄭和平突然想到錢多樂先前說就梅貽斕沒醒來。
“還沒有。不過看梅老爺子和梅董事長都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應該問題不大吧!可能搞科研的還是不如鄭處您這樣搞公安的人身體素質好吧!”
身體素質好?鄭和平又想起地底下梅貽斕對自己說的話。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這個梅貽斕還真是要強,看起來還是那個孔韞了解他。自己應該是要重新定義下梅貽斕了。想起在地底下一路上梅貽斕的表現,尤其是面對生死時首先想把生的希望給別人的人,這樣的人品質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高尚,而是骨子里就透露出的善良和崇高。梅貽斕的靈魂無疑是高貴的。
便是自己如何猜忌這梅貽斕,路上遇到危險,他始終是沖在前面。除了可控的,他會讓孔韞先走,面對不可控的東西,他始終親力親為,沖在前面保護自己。
“嗐,你這剛醒來,我拉著你說這么多話,累了吧!鄭處,您先休息。我就先走了。”呂科長說著,就識趣的起身走了。
就那么在病床上又躺了一個星期,鄭和平才被允許出院。從醫院走出去,便是陰沉沉下雨的天,他也覺得那烏云中還是裂開了一道縫隙,泄下了些許陽光,心情是暖洋洋的。久不運動的雙腿走起路來,步步生風,輕快的很。
他想,跟著這個案子,自己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正兒八經破案沒多久,審查就來回去了一個多星期,這住院又快一個月,再不干活,自己可就和梅雨天放在角落的食物一般發霉長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