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梅貽斕突然發問,卻給他們重新打開了一道門。鄭和平他們不由的在心里感嘆,論發散性思維,和對案件發生的人物勾稽關系卻不如梅貽斕這個門外漢。
“梅教授,說說你的看法。”
“我和那個利寧生物制藥的化驗室主任聊過,公司主要崗位的一把手幾乎全是戈藍投資公司或直接派駐,或間接推薦。利寧生物制藥的董事長兼法人張利寧完全沒有經營和財務自由權。我看了利寧生物制藥十年前的賬,負債比例高達百分之三百。也就說,早就資不抵債了。那利寧生物制藥做的原本是減肥藥,保健品,并不是什么朝陽產業,完全沒有競爭力,戈藍投資完全只是用了利寧生物制藥的一個殼,還是個完全不值錢的殼。”
“那戈藍投資公司要做什么呢?”鄭和平好奇的問。
“那你們調查過戈藍投資公司所有背景了嗎?”
鄭和平他們面面相覷,關注點全在利寧生物制藥上了,加上西蘆村村民的失蹤,李乾元的死,李乾元密道里那四具無人認領的白骨,還有閃電娘娘廟罪惡的活人生物實驗基地,謎一般的西蘆村醫療隊,地質勘測隊,氣象隊,都反復環繞在心中,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呢!
“梅貽斕,你想到什么就直說好嗎?楊局也說了,你是我們這個專案小組的顧問。那是不是應該坦誠一點,對我們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鄭和平忍不住發了句牢騷。他望著梅貽斕心里想,這梅貽斕看起來是比自己高明一些,對了,孔韞一天到晚的在忙什么,難不成天天的被梅貽斕指派也在收集線索,查找證據?
梅貽斕沒有做聲,只是環顧了一下這刑偵辦公室的環境,又看了看呂科長手下的小王和小魏,似乎在猶豫什么。
“梅教授,你怕不是懷疑我這里不安全吧?”呂科長滿臉的不開心。
鄭和平看著梅貽斕的表現,顯而易見,他瞅了一眼錢多樂,正想讓錢多樂檢測一下,梅貽斕卻開口了:“我覺得楊立新應該要重點保護起來。我們是不是將錯就錯,先把他拘役起來。”
這個想法和鄭和平他們不謀而合卻又不盡相同。但是呂科長還是馬上點頭應承了。
“鄭領導,呂科長,你們是專業的,該怎么查利寧生物制藥還得是按照你們的思路去查,可是這個技術總監和財務總監,銷售經理還是要重點監控起來。聽說,利寧生物制藥前幾年新招了一個叫隋青青的化驗室副主任,技術非常全面,化驗室所有的崗位她若想干,都能勝任。是個了不得的人才。只是屈居在這利寧生物制藥當化驗室副主任倒確實有點屈才了。”
鄭和平突然回想起梅貽斕翻閱利寧生物制藥化驗室臺賬的情形,心說,這梅貽斕還好是我們的人,論觀察力,邏輯思維推理能力還真是強。
“能不能說一下你對楊立新的看法?”鄭和平突然對梅貽斕發問。
“我只是設想,也許李乾元預料到自己的死期,為了保護楊立新,故意留下證據洗清楊立新。殺死李乾元的有可能就是楊立新的司機錢某。”
“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新奇的想法嚇了呂科長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