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瘸子碰瓷那個司機的時間也是一個多月前,會不會~~”
鄭和平的話還沒說完,呂科長馬上反應過來:“對,我就覺得這樊瘸子口供里有不對勁的地方,是應該時間順序有誤。”
果不其然,樊瘸子的心愿清單上少說了一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長這么大,他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如果能讓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個心愿如果能了了,他亦是死而無憾。
“金總,這顆棋子也沒用了嗎?”一個五旬開外,頭發花白,卻一身考究西服的男子一臉的恭恭敬敬在對另一名四十出頭,一臉精干卻掩飾不了滿臉匪氣的男子。
那個被稱為金總的男子手底下正在下圍棋,只是看情形,他是一個人在自娛自樂。只見他從布好陣的棋盤上拿下了一顆黑子,卻并沒有直接放入旁邊的竹編棋簍里,而是放在了棋簍的蓋子上。然后,很自然地從那名五旬開外男子手上接過茶杯,品茗了一番。
“好茶!旬叔,這是今年新上的君山銀芽吧!”
“是的。”
“旬叔,你看,這圍棋的棋子,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但是,”他頓了頓,拿起了棋盤上一顆本不該出現的,與眾不同的棋子,那是一顆帝王綠滿綠翡翠打造的一顆棋子。“旬叔,你看這棋局,這平平凡凡的每一顆棋子都是為了這顆棋子服務。有意思吧!這世上的事情啊,總結下來就是,弱肉強食。而這些個普普通通的,連臺面都上不了的棋子就連他媽的一塊弱肉都算不上。”
“您說的對,金總,還能有利用的價值,說明還不算太普通。”
“這世上的人啊,生來就有等級。你看那雞鴨,豬牛,生來就是給人吃的,而有些人,生來就是被奉獻的。旬叔,該收網了,沒用的該清理的就清理掉吧!”那語調帶著幾分狂妄,幾分漫不經心。
“是。”
初秋季節雨水多,滴滴答答的順著房檐串珠般滾落下來,沒入青翠的草叢,把那抹油綠色更加浸潤的肥厚。
金總懶洋洋的起身,看著窗外的景色,臉上帶著幾絲玩味的表情。這金總適才坐下的時候就感覺到這人的個子絕對不低,這一站起來才發現,起止是不低,那是很高,起碼一米九往上。兩條腿筆直細長,合體的西裝修飾著他的身材更是修長挺拔。
他低著頭看著窗外饒有興致,原來窗戶下面就是一個人工修葺的景觀魚池,魚池里一條通體雪白的白金龍魚和一條紅色的辣椒紅龍正在玩命的撕咬,這兩條魚差不多大,都有八十公分左右。打的頭破血流,可是還沒有分出勝負。
“金總,利寧生物制藥的張利寧,化驗室主任劉寶強已經把所有的罪行招認,現在案子轉北迪市經偵支隊了,估計再有一個多月,這個案子就會宣判。隋青青和柯仲景已經取保候審。那個樊瘸子還在扛,還沒交代。曹嚴青據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花喬木在梅成之家里治療,前陣子坤城那邊的二蛋說看到花喬木了,好像這梅成之父子兩個把她給治好了。坤城醫科大的§號細菌病毒研究小組好像出事了,現在的組長趙預征好像研究失敗,手上,臉上長出樹枝一樣的贅生物。而且,他的組員也有感染的。”
“好像?那究竟是還是不是?”
“是,我錯了,金總。”
金總冷哼了一聲,頭都沒帶回一下:“過來看看我這兩條魚打架,你來猜猜那條魚會勝出?”
門口剛來的這名匯報工作的男子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還是依言低著頭走到了金總身邊。
這兩條魚已經打得難分難舍,魚池里都升騰起一團團的紅云。
“屬下愚昧,無法判斷這兩條魚究竟孰勝孰負。”
金總扭頭看了一眼這個男子:“你確實有點愚昧。不不不,你是聰明過頭了吧!”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那名男子的脖子,滿眼狠厲的說:“我其實還是有點欣賞魯楠的。想上位,憑手段呀。干掉我,他魯楠就是這戈藍投資集團的一把手。但是,如果沒本事,那就和這條魚一個下場。來,你好好看看,是那條魚敗了,那條魚勝了。”
那名男子瑟瑟發抖,掙扎著從口中哆哆嗦嗦地擠出幾個字:“金總,我只只聽您一人的。”
“聽我的?呵呵,少來這套。不過,我要告訴你,想坐收漁翁之利的下場會更慘。記住,我要上臺演戲,你們只有看的份,我若死那大家必然陪我一起死,那他媽的一個也別想割我的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