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羽哭喪著臉:“頭,這曹嚴青柴米不驚,身上的傷口又化膿了,我怕有個什么意外,曹姐一直嚷嚷著要看嘯鐵。頭,您是知道的,曹姐把嘯鐵當自己的孩子,她說自己不行了,就像看一眼嘯鐵。我就,我就~~”
“你就敢把這玩意帶進來?”鄭和平火冒三丈,“你不知道動物身上有多少寄生蟲和細菌嗎?你帶到病房,你是怕你曹姐走的不夠快嗎?”
哇地一聲,冬羽捂著臉給哭了,鄭和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怎么就能輕易的說出那兩個字呢?
孔韞把手上的箱子放下,問錢多樂:“多樂,能不能把貓給我一下,我檢查檢查。”
錢多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鄭和平,鄭和平點了點頭,于是他一邊把貓遞過去,一邊問:“孔韞,你一個人來的嗎?不是說梅教授要來嗎?”
孔韞一邊伸手接貓,一邊笑著說:“是啊,我也是梅貽斕的同行,我先過來看看,做點粗活。”
“你們說的是那個獲得過連續兩屆醫學科技技術獎金獎的那個梅貽斕嗎?”說話的是剛才訓冬羽和錢多樂的林醫生。
“是的。”
“他真的會來嗎?”林醫生滿臉期待。這就是行業通病。每個行業都有大神和標兵,然后都會期待著想見一面,討教學習一番。
鄭和平有些不忍看這林醫生失望,畢竟他無意當中還是給了自己很多幫助。心中不免又罵了梅貽斕幾句。“他可能在坤城醫科大上課,來不了。”
“哦。”林醫生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鄭和平心中何嘗不是,明明答應了自己要來的,卻不信守承諾,還是當老師的,如何教書育人。
“林醫生,能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嗎?我要給這黑貓做個檢查。”孔韞突然發話。
“可以,你是懷疑這貓身上有什么細菌感染了那個病人曹嚴青嗎?”
“動物身上細菌很多,寄生蟲也很多,先檢查一下,保險一點。”
“好。”
“孔韞,你不先看看曹嚴青去嗎?”鄭和平看著孔韞來了醫院不直奔主題,反而本末倒置的看貓,有些氣不打一處。
“恩。你們和林醫生先去,我和錢多樂一會就過去。”
鄭和平心說這可真是稀奇了,老祖宗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真沒說錯,這梅貽斕悶不吭聲的,只要一發聲,就必定雷人,這孔韞隨正主,一開口就安排人,還真就不討人喜歡“這貓今天才拿過來,這曹嚴青的病前兩天就發了,孔韞,你是不是~~”鄭和平想了下,還是住嘴了,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隨意責備也不合規矩。再說,本來別人也是無償過來幫忙的。
“病不是偶然發的,總是會有因果。前頭她在醫院的無菌室住著,怎么就會無緣無故的傷口感染鏈球菌呢?”
“鄭警官,這孔韞說的有道理,還是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林醫生不知道是真的同意孔韞的看法,還就是打個圓場,反正利落的拉著鄭和平的衣袖就走。
鄭和平無奈,只得跟著走。到了曹嚴青的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卻看見無菌病房里有一個醫生在給曹嚴青問診。
林醫生好生奇怪:“咦,我才是曹嚴青的主治醫師,這人背影看著眼生的很,我怎么不知道呢?”
鄭和平看著里面的白大褂卻覺得這人背影莫名熟悉,他和冬羽對看了一眼,對了個口型:“梅貽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