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踩著腳底下無數動物的尸骸硬著頭皮跟著沈同澤和梅貽斕往前走,越往底下走,越覺得周身開始寒冷起來。他想,這可能是因為離地面越遠,地底下的潮氣越重,所以溫度也會低幾度,這也正常。可不一會,他竟然聽見了轟鳴的水聲。
鄭和平心里正納悶呢,地底下這水流聲怎么會這么大,沒成想,這他抬眼往對面一看,對面竟然是個瀑布。這地洞里還有瀑布,鄭和平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他想,難不成這地底下會有暗河,可是這樣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古墓?墓放在這種地方不早就被水給泡了,那還有什么用。除非是瓷器,珠寶,要不然都得白搭。
“梅教授,我們要不要去下那個積水潭。好像也沒看到有其他的出口。”
“好,我也正好想取個水樣。”
鄭和平跟在這兩身后,心說,你倆好歹也征求下我的意見呀,當我不存在嗎?
可是,沈同澤和梅貽斕沒有聽見鄭和平心里想說的話,直接無視他的意見和想法,兩人直接奔那瀑布下的積水潭去了。鄭和平環顧了下四周,也沒什么可看的,地裂形成的裂谷,周圍都是滲水的崖壁。黑漆漆的,只有燈光映射水流時發出微微的光芒,怪滲人的。思慮了下,還是隨著沈同澤,梅貽斕去了積水潭。
梅貽斕取水樣,土樣,還拿著小鏟子挖這挖那,看樣子是收集一些樣品。沈同澤拿著手電四處照,應該是在尋找合適的路線。自己是在無聊,就拿著手電往那水潭里照。
也許無心插柳柳成蔭,他這無心之舉,還是個重大發現。水底有一個亮閃閃白色的,像人形吧,又不太像的一個石雕。鄭和平最初舉著燈看的時候,只覺得這人形的石雕全身光溜溜閃著微光還怪好看的。
可是看了一會,石雕上的光芒消失了,石雕剎那間就黯然失色,通體發烏黯淡下來。
鄭和平覺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就走下水中,想看看那石雕究竟是個什么玩意。竟然會發光,就跟那螢火蟲一樣。可當他走下水去之后,他再照射那尊雕像,發現雕像竟然換姿勢了,不但如此,他感覺雕像在動,不過一會會就變得不像人形了。
他俯下身子想試著摸一下那個雕像,在他接觸到雕像的那一刻,雕像竟然散開了,不僅如此,那雕像突然發出異常光芒,全身似乎長滿了眼睛,而這些眼睛由于鄭和平的碰觸,瞬間全部都睜開。
鄭和平嚇壞了,趕緊向抽身離開,卻覺得自己的手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緊接著水面上騰起一片白色。
“鄭和平,快跑!”
鄭和平看了梅貽斕一眼,梅貽斕滿臉驚慌,剛才那聲估計是著急狠了才連名帶姓的給喊了出來。
可是這周圍沒遮沒擋的,這玩意還是從水里出來的,這三人悶著頭往外跑也跑不過這玩意啊!
不一會,鄭和平就覺得自己脖子上,臉上被襲擊了,刺痛感非常強烈。鄭和平氣急了,伸手捏死了幾個,不成想,那蟲子被捏爆之后身體中流淌的液體還會腐蝕人的皮膚。鄭和平這下感覺到了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痛感。
不能打,又逃不掉,這是要被蟲子給咬死嗎?鄭和平沒頭沒腦地邊跑邊悲哀的想,還啥都沒見著,這就要去見馬克思了嗎?
鄭和平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也被拽到一個人的懷里,那個人還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滿脖子,臉上被蟲子蟄的生疼,手上剛才打過蟲子,被蟲子體液腐蝕過后更是火燒火燎的疼。
成年后,鄭和平是第一次被人摟在懷里,還是被一個男人樓在懷里,本來理智上他是本能拒絕的,可是在又驚又恐,肉體還受著折磨的時候,身體誠實的蜷縮在那人懷里,一動不動。
梅貽斕有些無語,對于懷里抱著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些臟兮兮的男人,他潔癖癥又有些犯了。是啊,他梅貽斕好好的美女還沒抱過,這會卻~~~
但是,此刻,他也只能強忍著心中不快,只能任由鄭和平耍無賴似的靠在自己身上。他心說,這鄭和平腿又沒傷著,頂多臉上,脖子上被蟲子咬了,怎么這會完全腿也不使勁。那么個大高個成年男子完全孩子般自己不用點力氣的靠著梅貽斕,不多會,梅貽斕就感覺到自己胳膊吃不消了。他試著用胳膊肘搗了搗鄭和平示意他站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