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去往主殿的路會千辛萬苦,會有很多阻礙,可是沒想到的是暢通無阻。空蕩蕩的通道,除了門廊一個套一個,四壁空空連個字和符號都沒有。
這三人順順利利的到了主殿。主殿確實是金碧輝煌。不知道這個古國當時信奉的是個什么教派,但可以推斷這是個農耕民族。
國王的棺槨是純金打造的人形棺槨。頭飾皇冠,是兩支巨大的牛角,面具是純金的牛面罩。用紅寶石,綠松石,還有金黃的蜜蠟珠做裝飾。國王是端莊威武的端坐在雕有牛頭的純金寶座上。國王一手拿著象征著權利的權杖,一手放在座椅的牛頭搭手上,那姿勢仿佛和生前一樣,坐在寶座上號令四方。
國王的寶座兩旁,立著一排的青銅人,其中兩個在后面,一起舉著華蓋。那華蓋的流蘇是珍珠,瓔珞做的,頂上一朵蓮花金光燦燦,華麗無比。寶座的兩側,前面都有站立著的青銅人。只是奇怪的是,這些青銅人都是面目模糊,但服飾卻雕刻的栩栩如生,連衣服上的花紋都是浮雕工藝,非常精美。
沈同澤從進入主殿后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總覺的眼睛很癢,于是他用手揉了揉,卻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不但如此,他覺得自己身邊靜悄悄,世界突然異常安靜下來。他心內無比恐懼,不由地大聲呼喊:“梅教授,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
令沈同澤奔潰的是,他不僅僅是看不見,他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梅教授,我也聽不見了。我怎么會看不見,聽不見了呢?”沈同澤痛苦的捂著腦袋蹲下身子,然后,他又猛地站起身子,雙手朝空氣無力的揮舞了幾下,似乎想抓到隊友的手,鄭和平見狀,趕緊抓住沈同澤的手:“我在呢!別急!”鄭和平說完這話,突然反應過來,這沈同澤聽不見,于是,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同澤的背,既表示他就在沈同澤的身邊,又有表示安慰的意思。
梅貽斕繞著國王的棺槨團團轉,還掏出放大鏡仔仔細細地觀看國王的服飾。沈同澤這邊那么大的動靜,也沒有使他把頭抬起來半分。
“梅貽斕,你先別看國王了,來看看沈同澤是怎么了?他怎么就突然有瞎又聾了?”
鄭和平在梅貽斕身后并不遠的地方很大聲的喊,梅貽斕依然毫無動靜。他又喊了兩聲,梅貽斕依然頭都不抬一下。他心說,這破國王有什么好看的,迷怔了嗎?這樣喊都不動靜,難不成被國王把魂勾走了?
于是,他拉著沈同澤先前走了兩步,然后拍了拍梅貽斕的后背。顯然梅貽斕是被鄭和平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他抬起頭的時候明顯全身抖了幾抖。
鄭和平咧嘴一笑:“嚇著了?剛才叫你半天都沒反應,看國王看的給迷住了嗎?”
梅貽斕看著鄭和平的笑臉,明顯臉僵了一下,他沒有回答鄭和平的話,只是下意識的去看沈同澤。
沈同澤的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白色的,像一個白色的玻璃彈珠。在探照燈的照耀下,很是嚇人。
梅貽斕走到沈同澤身邊,用手掰了掰他的眼皮,用放大鏡仔細的看了看,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瓶眼藥水,可勁的給他沖洗。
“梅貽斕,這是怎么回事?沈同澤不會瞎了吧!眼珠子都變色了。”
梅貽斕依然沒有回答鄭和平的話,鄭和平有些不高興的拍了拍梅貽斕,“倒是吱個聲啊!擱著裝什么深沉?”
梅貽斕看了眼鄭和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聳了聳肩膀,再擺了擺手,意思自己也聽不見了。
鄭和平的嘴張成了O形,然后他納悶的指了指他的眼睛,梅貽斕示意眼睛沒事。見梅貽斕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鄭和平心中納悶,心說,難不成這沈同澤是又瞎又聾,梅貽斕是又聾又啞?在這地宮里前途未卜,這該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