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陽朔大榕樹是被子植物門,雙子葉植物綱,薔薇目,桑科,榕屬。這是小葉榕,蕁麻目的。葉片長得明顯不一樣。”
鄭和平看了眼梅貽斕有些抓狂,不都是榕樹嗎?要不要科,屬,目,綱的分那么清楚。他恨恨的跺了一下腳,腳邊的植物迅速地收攏了葉子,他低頭一看,樂了:“這里的含羞草長得可真不一樣,葉片還怪大的。挺有意思,長在樹叢里。”
“那不是含羞草,是醡漿草科的,跟含羞草沒什么親屬關系。”
“這個金色蟲子呢?好漂亮!黃燦燦的,我好像在那個視頻里看,這玩意要值一百萬。說是身上的殼都是金子,好漂亮呀!”
“那是甘薯梳龜甲,本來應該是指甲蓋大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有巴掌大。漂亮是很漂亮,不過像是變異了一樣。不過,也正常,這里的蟲子不知道為什么,都長得特別大個。只是這也就是個蟲子,不值錢。身上的金色只是結構色,通過衍射形成的視覺效果。不是真的用黃金做了外殼。”
鄭和平皺了皺眉,這會是真的感受到這梅貽斕是個貨真價實的教授了,不過一句玩笑話,都這么較真。真是沒得聊,還是去做飯吧!
這鄭和平搭了個簡易的灶,生了火,想著好歹燒點熱水,吃頓熱飯,犒勞,犒勞自己的饑腸轆轆和疲憊不堪的身體。升騰的火光給這三人帶來了安全感和滿足感。熱氣騰騰的餐食,雖說簡單,但是依然能帶來幸福感,和安逸。三人當下就決定,歇息一夜,三人就這火堆,輪流值夜,好好放松一下。由于人類可以使用,駕馭火,所以,在野外,火給人類帶來了最大的安全感,而不會使用火的動物,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初升的太陽,透過層層的樹冠羞避產生的縫隙完美的把斑斑駁駁的光送到了樹下慵懶三人組的臉上。沈同澤跳了起來,“頭,梅教授,咱洗把臉,接著探險了!”
“不急,燒點熱水,吃點東西我們再出發。”梅貽斕不緊不慢的答了一聲。
站在這溪流邊,這才發現,這三人是在一個山谷的底部。這個山谷并不算大,從地宮出來這邊的一小塊地方是云開日照,可是以那個大榕樹為界,大榕樹后頭就是云蒸霞蔚,煙霧繚繞。完全看不見里面的景象,盡管隔得這么近。
昨天只是用頭燈照著看那棵大榕樹,沒覺得這顆榕樹有什么不一樣。可是天亮堂的時候就發現,那顆榕樹在這自然界無序生長,樹干處竟然也可以長成一個婀娜多姿的人形出來。榕樹所有的樹干就像那個人背后長出的手,根須則是低垂的絲帶。
如果在城市里面,通過園林師從小對植物用東西進行設計和固定,才能長出想設計的模樣。否則,那絕對長不出花樣來。可眼前的榕樹,簡直比園林設計師設計出來的還牛,天然是個人形的美女,還帶著花冠。(藤生開花植物爬到樹冠上所形成的花冠)
“梅貽斕,用你那高深的科學理論給我解釋解釋,這顆榕樹為什么會長成這樣?”鄭和平被眼前的榕樹給驚呆了,想到昨晚被上課,這會子生出了促狹的心理。
沈同澤和梅貽斕對望了一眼,梅貽斕開口說:“這棵樹好像不對勁,沈同澤,你覺得呢?”
“我覺的這個古墓設計者是真的憋了一肚子壞水。我們去的那個地宮可能真就是捉弄強入地宮的后來人。他應該是設計了兩個通道,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給了你一條生路,你不走,可不得捉弄一下。”
“什么意思?”
“你看眼前,那大榕樹的后面才是古墓的真正入口,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往里走了。”
“沈同澤,可是你看看周圍還有路嗎?”梅貽斕提醒道。
沈同澤環視了下周圍,如果這里說是山谷的話,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條溪流:“梅教授,我們順著溪流走?”
梅貽斕看了沈同澤一眼:“如果你還是想進古墓,那就去榕樹上看看。石碑你昨夜已經檢查過了,應該沒有發現異樣,所以你推測地宮是個Φ或者Ξ形狀的。而順著溪流,無論如何可以找到地宮的另一個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