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的這就把頭拉出來。”錢多樂一邊應著,一邊就往鄭和平身邊走,只是沒走兩步,腳就拔不出來了。“頭,我也被困住了。”
“天殺的梅貽斕,知道這鬼地方危險,采了個樣就跑了。真是過分,難道不是因為他要印證什么研究課題才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的嗎?”鄭和平說完這話,似乎是為了反駁他說這話毫無道理一般,一群比麻雀大點的鳥從旁邊的灌木叢中飛了出來,很給力的在鄭和平的臉上,錢多樂的頭上拉了幾泡灰白色的便便。
“頭,這些小鳥在嘲笑你。”
鄭和平四仰八叉的躺在這一堆堆土黃色的非牛頓流體上,一氣之下,扭動了下身子,又開始有些下陷,他氣急敗壞的說:“錢多樂,很好笑嗎?我們在這里誰也走不掉,你還好意思嘲笑我。”
“頭,我是可以走的,這玩意只是粘住了我的鞋底,大不了我把鞋子脫了。可是你走不了呀,我得陪著你!再不濟,待會可以給你擋擋風,扇一下蚊子什么的。頭,您放心,雖然你是名草有主,心有所屬,但我對你一定是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我呸!”這鄭和平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都帶的什么兵,滿嘴跑火車的勁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眼見自己身子都埋進去一半了,還有心思胡吹亂侃。這心大的,錢多樂敢稱第二,恐怕這第一絕對無人認領。
正在這時,梅貽斕肩上扛了很多芭蕉葉回來了。“多樂,一起幫忙再多砍點樹枝。”
“好的。”錢多樂應了一聲,直接就走開了。這一舉動把鄭和平給氣壞了:“錢多樂,你過分了哈!”
“頭,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往里跳的那不是傻子就是智障。你這么英明神武,手下也不能是蠢蛋,膿包吧!我給梅教授打個下手,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從這堆非牛頓流體中給解救出來。”
鄭和平專案小組里的嘴王錢多樂確實是名不虛傳,鄭和平被這錢多樂這一頓嘴子懟的是啞口無言。只得閉上嘴,乖乖的等待梅貽斕和錢多樂的施救。
看起來想把鄭和平從這一堆非牛頓流體中救出來,所用的辦法和陷在沼澤地里差不多。也是要鋪設好大面積,能承重的平面,再一點點把人從里面弄出來。不同的是,這玩意就和水蛭一樣,怕鹽。梅貽斕在鄭和平身上弄了很多鹽,鄭和平就輕而易舉的和這一堆非牛頓液體分離出來,然后順著梅貽斕和錢多樂鋪好的芭蕉葉上爬了出來。
“沈同澤和孔韞呢?”鄭和平一脫險,馬上開始關心起團隊的成員起來。
“還沒看見,找找吧!”梅貽斕淡淡的回答。
“梅教授,這一團,一團鼻涕一樣的東西是什么?”
“看起來有點像櫛苔蟲科的苔蘚動物。這么多,長得這么大,還生長在這里有點罕見。”
“哦。這玩意有毒嗎?”
“沒有。”
“那還好,要不然頭又遭殃了!頭,你怎么會掉到那里去呢?”